前些日子,宮中給了各個富賈官府一些消息。
全國富賈小姐除不願來此之外的都例行參加皇後選拔,今日是最後一輪,到由天子挑選。
長意忘了今日有此事,被李負澄拉來才知。
他被李負澄攬着在懷裡,那唇似乎能厮磨在他耳邊,引地他發癢,揉了揉後李負澄終于願意放過他。
“阿意,無後難以立足,傳承子嗣,壯大血脈。”
這是必然的,長意想,如若曾經他沒有被趕出宮,也必須這麼做。
待到了側殿,看着最後篩選上的三十名女子。
李負澄牽着他手,在殿中的衆目睽睽之下,就差親了。
他媚眼去看李負澄:“皇上不挑選麼?”李負澄并沒有因他這一句觸怒,倒是閑心把玩他那細長的手,殿内除兩人的聲音之外,似乎落地針可聞,連燭台細微的烤聲都聽得見。
“阿意挑選。”長意輕笑一聲,眼眺去底下姿态各個美的不一的可人們,卻看到眼熟之人,長得有似時文臣,是時文臣之女,張安曲。
那眉眼間的跳脫,眉間的朱砂痣隻襯那張臉意氣風發,與他人的溫溫婉婉,大家閨秀并不一樣。
“三排右起第一,阿澄,選他可好。”
李負澄那溫文的眼從他指尖脫出,點了頭。
李負澄又忙了起來,他隻得回了府裡,隻見一白鴿幹立在窗沿,叼着紙,爪抓着一小瓷瓶,看見他進來歪頭看他。
他輕從鴿口中取了紙,瓷瓶也拿了下,那隻鴿便撲騰而飛,向别處飛去,看方向差不多是行街那兒。
他開了信紙。
“老臣小女進宮守株待兔,藥已讓鴿帶之,太子甚作小心。
——時文臣”
長意那無弧度的嘴角有些上揚,隻見他淺色瞳仁中嵌進幾絲破碎分割的光。
這次就算害不死李負澄,他也能見去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