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兮和王嶼白同是去年的科舉進士,隻不過王嶼白是狀元,做了翰林學士。
李潤兮是榜眼,本也能進翰林院,不過卻在他爹安排下進了禮部,做了侍郎,倒也讨得個清閑。
一旁一直未開口的李潤兮緩緩開口道:“小王爺,洵亦兄,你們不必擔心賞花會的事,我已經派禮部的人置辦好了,一定會讓故歸風風光光的。”
隻要是鄧承州想的事,要做好的事,李潤兮能辦到的從不食言。
而細心的納蘭泱早就看明白了這一切。
他同都城圈的一群公子哥們都是一同長大的,而李潤兮自兒時起便讓着鄧承州,凡事都聽鄧承州的。
如今更是鄧承州說要辦個宴會,他竟然大張旗鼓連禮部的人都喊來了。
納蘭泱站起身理了下衣擺,“那我同洵亦便先回王府了,你們兩個也早些回去,别讓人擔心,明日我會從王府撥些影衛去,你們也帶着府兵,賞花會來人衆多,以防萬一。”
都珩也笑着起身,自然的牽住納蘭泱的手,“昨夜确實飲了太多酒了,明日一定陪二位暢飲,那就先不奉陪了。”
鄧承州同李潤兮也在此時站起身,客套了幾句。
納蘭泱許是喝了些酒,到王府時直犯困。
在浴池裡泡着,熱水讓人全身都放松下來,納蘭泱都差點一頭栽進水裡。
都珩見他打瞌睡,想找些話聊,于是問道:“明日賞花會辦在何處?”
納蘭泱眼神迷離,連看清都珩的費勁,但仍強忍困意答道:“别院在城北,名為蘭水别院,是我皇祖父在我父王封王時賜給他的。故歸說要辦賞花會的時候,我便想起了這處,就借給他了。”
都珩盯着水面出神,“明日派風影衛去,你是怕賞花宴出什麼事嗎?”
納蘭泱笑着,靠在都珩肩上,“洵亦,人多的地方必有禍患。我不想跟上次一樣,出了事後再慢慢查,免得事後麻煩,我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所以叫他們多帶些人,防患于未燃。”
賞花宴請的全是大朔的青年才俊,都是世家子弟,個個都非富即貴,一點亂子都出不得。
都珩摸了摸納蘭泱的臉,若有所思道:“景翊,明日你就乖乖的跟在我身邊,有我在,沒人傷的了你。”
都珩每每想到納蘭泱被刺殺的畫面,就覺得心驚肉跳。
他真怕哪日一個沒看好,納蘭泱就真死在了刺客劍下。
想到這兒,他不經意用力将納蘭泱的手抓緊了些。
納蘭泱吃痛,困意倒是不減,他貼在都珩耳邊,聲音綿軟:“洵亦,我們回房睡覺吧,我今日飲了酒困怠得很。”
都珩聽後立馬出水,換了身幹爽的内衫。
待納蘭泱也換好内衫迷迷糊糊之際,都珩将他打橫抱起,大搖大擺的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