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然在屍體堆裡翻找着,确認無活口後才回了納蘭泱的話,“主子,都死了。沒有活口。”
納蘭泱面前正跪着方才那山匪頭子。
納蘭泱渾身是血,猶如來索命的閻王,眼神兇狠的注視着山匪頭子,握着新月的手青筋暴起,骨節發白,“本王此生最恨的便是你們這些拐賣女子幼童的畜生,說!你們的老巢在哪兒?将拐來的那些女子藏在哪兒?”
“呸!”山匪頭子吐了一口血沫,嘴角上揚,雙眼通紅,挑釁地看着納蘭泱,“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必不可能将我主子的大計告知于你,區區一個洵王,還能在老子頭上拉屎了?”
“不說是吧?”納蘭泱拿起新月,一刀捅在山匪頭子胸口,“你說不說?本王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
他一刀接着一刀不停地刺向山匪頭子,嘴裡還在不斷重複着“說不說”這三字。
直到将山匪頭子身上刺的全是窟窿,無一點好肉,納蘭泱這才停了手。
納蘭泱拔出新月,冷眼看着斷了氣的山匪頭子,不停地喘着氣。
都珩是第一次見這樣反常的納蘭泱,忙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景翊…夠了…”
“别碰我!”納蘭泱反手甩開都珩的手,那雙眼紅的像是要滴血。
都珩卻注意到納蘭泱眼角的一行清淚,他忙走上去将納蘭泱捆在懷裡,急忙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歇歇吧,等夙櫻她們将人帶回來就能走了。”
話音剛落,陳不晚便和一個士兵駕着馬車前來,身後還跟着一小隊士兵,正是城外白虎營的巡邏兵。
駕馬車的士兵跳下,跪下向二人行禮:“我等救駕來遲,還請洵王殿下,太尉大人恕罪。”
納蘭泱并未理會,一反常态失神地推開都珩,一人渾渾噩噩地跳上了身後的空馬車。
泠然打量了周圍,發現未見夙櫻身影後,慌忙詢問陳不晚,厲聲道:“夙櫻呢?怎麼沒有見她一同來?”
陳不晚支支吾吾答道:“同我們一行的那藍衣女子是内鬼,夙櫻姑娘将王爺的令牌給了我,讓我先去搬救兵,她便和那女子打鬥起來,不過并未受重傷…此時已被人送回洵王府了。”
泠然松了口氣,便沖納蘭泱方才上的馬車處走去,接過士兵手裡的缰繩,朝車廂内看了一眼後,向都珩喊道:“大人,您快來上車吧。主子他睡着了,您不用擔心。”
都珩點了點頭,又将行禮的士兵扶起,“多謝你們及時前來救援,這裡已經解決了,這就讓小隊回城吧。”
“是。”士兵站起身沖後面的大隊道:“回城!”
都珩走到馬車前,跳上馬車車闆,穩穩地坐在泠然身邊。
見都珩一直不說話,泠然疑惑道:“大人,外面風冷,您怎麼不同主子一起進車廂?若是您着了風寒,主子那裡不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