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剛準備好,門口傳來微弱的敲門聲。
"君兄,是我。"
是墨風遙的聲音。晚上來敲門,應該是有秘密的事情要找自己。
關上窗子,開門後左右看了看,将墨風遙讓進屋内,關好門。
“墨兄這是有要事相商?”
“君兄,實不相瞞,有一事風遙思慮甚久。今日終于下定決心,請君兄莫要怪罪。”他說着就單膝跪了下去。
若水聽着這話,再看他這動作,真的立刻就想偏了,劇情不要這麼亂來好不好。要不等會兒直接跳窗逃走......
他這麼想着,又見墨風遙從懷中取出一物,呈在手上,鄭重道:“墨劍派第十三代大弟子墨風遙,恭請君兄擔任墨劍派客卿!”
這,若水滿頭黑線,
也用不着這麼大陣仗吧,
原來隻是想讓自己當門派客卿而已。
“墨兄,你先起來說話。”你這麼跪着我不習慣。
“墨劍派第十三代大弟子墨風遙,恭請君兄擔任墨劍派客卿!”你不接受,我就不起來。
“......”你這是耍無賴。
“墨劍派第十三代大弟子墨風遙,恭請君兄擔任墨劍派客卿!”墨風遙鐵了心。
“好,我答應了,你起來吧!”你赢了,這麼耗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若水接過墨風遙手裡的東西,原來是個銅制的令牌。
墨風遙嘴角露出被他得逞的笑意,解釋道:“這是本派客卿令牌,執此令牌,可随意出入我們墨劍派。本門弟子見令牌如見門派長老,客卿可約束門派内弟子言行,弟子不得忤逆。”怎麼樣,權力夠大吧,我也必須聽話。
“職責是?”權力這麼大,不是白來的吧。
“匡扶門派,勸誡門派不肖弟子。”也沒什麼,就是幫忙打打架,門派出了棘手的敗類的時候,幫忙跑路捉拿。
“奧!”若水點頭,聽上去沒什麼毛病。
“時辰不早了,就不繼續打擾君兄了,風遙告退。”墨風遙來的快,去的也快。
直到墨風遙關上房門,若水還在對着手上的客卿令牌發愣。這事來的突然,總覺得墨風遙還有事瞞着。
重新又将窗子打開,若水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嗯,味道很清新。淡淡甜甜的桂花香氣摻在其中,令人心曠神怡。
天色暗下來後,月倚着屋檐,花草在這個季節也慢慢慵懶下來。
也許客棧裡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什麼,周遭的一切更顯靜谧。
叮叮,咚咚,忽然琴聲響起,打破谧靜。琴聲如潺潺流水,流入人四肢百骸,聽着讓人全身舒暢,隻是其中夾着些寒氣,在這種天氣下,有些冷。
同一客棧另一個房間裡,
一暗衛打扮的人詢問道:“公子!這琴聲......”
錦衣公子斜椅床塌,手執玉制酒壺自斟自飲道:“無妨,琴聲雖暗含内勁,卻無傷人之意。”
他換了個話題,又道:“你說這人就是失蹤的那個三更甲?”
“是”
"此人倒是真正的行蹤不定,神秘莫測呢。"錦衣公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斟酌着。
“聽說,你們結拜了?”公子問的看似不經意。
“是”暗衛不敢否認。
“怎麼沒和我提過?”公子的語氣突轉埋怨。
“屬下并非有意隐瞞,屬下知錯!”暗衛趕緊低頭認錯。
錦衣公子不依不饒,他讨厭手上的棋局增添不可掌控的變數,玩味的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讓你去殺了他,你是背叛你們的結義之情呢,還是背叛我?”一句話問的很輕,最後“被叛我”三個字語氣卻極重,屋内的氛圍為之一滞。
暗衛深知觸了公子的逆鱗,慌忙下跪,道:“屬下知錯,屬下不敢,請公子責罰!”
對暗衛的反應還算滿意,錦衣公子放緩語氣道:“算了,你起來吧。說起來當初讓你去有意接近他的人還是我,你做的不錯。放心,我不會無故讓你為難的。隻是,你記住,我最讨厭被人背叛!”
暗衛明白公子原來隻是吓吓自己,松了口氣,起身道:“多謝公子,屬下謹記!”
錦衣公子揉了揉眉心,忽然覺得暗衛在賭,賭自己其實色厲内荏。不覺有些頭疼,自己竟連個心腹暗衛都震懾不住。
郁悶了一會兒,公子才又問道:“你可知這首曲子的名字?”
“屬下不通音律。”
“這首曲子名為《識君》。你說,是誰認出了誰呢?”
暗衛思索了片刻,答道:“屬下确定,公子行蹤并未暴露。”
錦衣公子又斟了一杯酒飲盡,才道:“我也這麼認為,所以被認出的是那個人。怪不得琴聲這麼歡快。要是被認出的是咱們,他一定不會這麼開心。”
“那這撫琴之人是.....?”
“我記得有一份情報上說,江盟主的琴技了得。真有意思,看來這次來江南是注定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