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不該是楚楚可憐嗎?”李橙看着面前的青年,恍惚的喃喃自語。
空間中就三人,哪怕李橙的聲音并不大,但還是入了另外兩人的耳。
四目相對,唇角意外的同調揚起了弧度,對上他淺淡的眸,其中的意味隻有兩人知道。
楚欺點頭,“是,是楚楚可憐,但……”
楚楚可欺是他們心照不宣的默契。
就連楚欺自己都不明白,明明,他們認識不久,卻好像已經認識了很多年。
有時候他真的會想說一句:沈春朝,我好像見過你。
但說出口怕不會被認為是老套的搭讪,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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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楚欺合适那個工作,但該走的流程還是必不可少的,楚欺一會兒需要給沈春朝拍攝一段她的手語以此證明他的專業水平。
現在他正在不遠處忙碌着準備一會兒的攝像事宜。
李橙看着托腮小聲嘀咕:“朝朝姐怕不是會被色所迷。”
從剛才她也看出了些端倪,沈春朝和楚欺兩人明顯是認識。
如果不出意外,楚欺怕是會成為她的同事。
李橙年紀不大,剛畢業沒多久就到她這來工作了,性格大大咧咧,有些微胖的可愛,平日裡和沈春朝關系不錯,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沈春朝手指微曲,輕敲她腦袋,打趣:“想什麼呢?”
“怎麼不會,他長得這麼好看。”李橙頗為理直氣壯反駁,扭頭看了眼楚欺的方向,更為增添了些底氣。
隻見暖陽格外眷顧的照在楚欺身上,大概是因為剛才的忙碌,所以已經出了些許細小的汗珠。
順着額頭滾落,一雙眸因覺察到看向他那邊的視線所以看了過來,濕漉漉的。
他疑惑:“有什麼事嗎?”
李橙心虛的收回視線,沈春朝摸了把她的腦袋,随意道:“誇你呢!”
楚欺不置可否,扭頭問沈春朝等會她的站位,這樣好确定機位。
沈春朝看向那邊的一面牆,那邊沒有什麼遮擋物,随手一指:“那裡吧!”
楚欺點頭,把攝像機架到了距離那邊不遠處,正對着,随後手指在黑色攝像機上擺弄。
她看着他微微彎腰,手指在黑色攝像機上跳躍,手指落在前端防塵蓋、打開了監控器,随後按下開機鍵和錄制按鍵……
一切那麼熟練,老練的讓人不會懷疑他的專業。
而沈春朝為什麼會對他的動作那麼熟悉,甚至對攝像機有一定的了解,那要得益于大學時和楚欺一次又一次的接觸。
見得多了,也就大概知道了一些。
接觸的多了,看對眼的兩人也都那麼水到渠成。
而楚欺呢?他此時卻是在感慨。
【統,你是無所不能的嗎?】第一次,一向精明的楚欺會有這樣的想法。
對于楚欺來說,上一次系統主動幫他,以至于盲文的知識他脫口而出,雖然他并不需要。
而今,就在昨天系統說要賦予他掌握攝像機的技能,被他拒絕。
楚欺并不是一個懶惰到不勞而獲的人,如果僅僅一句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那麼是不是太過簡單了?
對于别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他拒絕了。
可如今如果之前的一切對于系統來說都那麼輕而易舉,那麼是不是:【統,那找回我失去的記憶,是不是也可以呢?】楚欺問。
第一次楚欺,楚欺主動近乎于求的這般問出了口,他想知道他究竟是誰,來自何方。
而這些,他已經等不及了,甚至可能這世界上隻有複活他的系統才知道。
問題總是要得到解決的,可這個問題可能隻有系統知道答案。
隻是系統卻是遲遲沒有回答。
楚欺難得湧了那般可以說是帶有攻擊性的情緒:【盲文、攝像師,你都那麼主動甚至不用我說的幫我,為什麼偏偏在我最想知道的事上你閉口不言。】
【系統,為什麼?】楚欺近乎頹敗。
是呀,當初他得知沈春朝正在招聘攝像師,他準備應聘接近她時,
但卻沒有這個技能,他苦惱。
系統說:【我可以賦予你。】
【可,那不是我通過自己得到的。】楚欺說。
系統諄諄善誘:【但,招聘就這幾天,而技能不是一時就能學好的,等你學好那個職位早就不是你的了。】
是這個道理,系統那一刻就好似引誘人誤入歧途的惡魔,趴在耳側,一聲聲蠱惑着。
而那時的楚欺則像是穩坐高台不掉的神君,婉言拒絕:【不了,系統,我試試,不行就換其他渠道走近她。】
當晚,楚欺搜索了有關攝像機的講解視頻又了解了攝像需要注意的點。
很奇特的是,他僅僅從聽和視這兩個感官,随後通過這腦海中自動湧現出這方面的東西,他對攝像機的了解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