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又這麼叫，像是請求前的讨好：“你願意住在這裡嗎？”

住在無人的海裡，隻能見到我，看見的也都是我。

“為什麼不帶我見見你的朋友呢。”聞一鳴湊了上去，小心地貼着唇邊碰了碰：“昭昭，告訴所有人我是你的，才能填滿這裡……”他的手指點了點應昭的心髒，那塊深邃的藍好似一團污漬攀附在上面。

“花言巧語。”應昭瞥了一眼，隻看見深藍色愈演愈烈，這片地區都被融入微光之中。

久違而來的是有關精神上的放松，聞一鳴在沙發上找了個好位置将應昭塞進懷裡，将面前的超大投影屏打開，正在放映的是新聞。

上面是有關于上周事情的後續報道，在未造成大型人員損傷的情況下，異象隻會被合理地解釋，然後是大大小小的補助等，同時還例行宣傳了防範污染過度的醫療知識。

“我的藥怎麼辦啊？”聞一鳴一隻手玩着應昭的頭發，另一隻手在周圍飄動的藍色污染裡捏來捏去。

“你準備住哪？”應昭被摸得很舒服，此時懶洋洋地靠着，這時候其實就能看出剛才那些話也沒幾分真心，這更像是他築了個巢，所以帶着人來認認路。

“你房子那麼多啊？”聞一鳴笑了一聲：“要不然……住你家？我猜你肯定買到公司附近了，唔，現在最繁華的應家區域在哪來着。”

“艾斯區，在教堂附近。”應昭替他補充。

應昭居住在那裡的理由也确實如聞一鳴說的那樣，隻是因為上班更近罷了。

“那好啊，我還可以去跟師哥串門。”

“出息。”應昭哼笑一聲，“你不準備幹點什麼？”

“拜托，我是病人诶。”病人是不需要工作的。

雖然病例并不能被調出來，去普通醫院的話大概會被檢查腦子。

“不行。”應昭義正言辭地說：“你替我去上班。”

“那董事會怕是得跳腳。”聞一鳴反問：“我不能吃軟飯嗎？能給你做飯，收拾家裡，嗯……”

“他們敢。”應昭的話裡帶着點威脅，“至于你……我又不缺保姆。”

“那你缺什麼？”

應昭不回頭都能感覺到這貨臉上欠揍的笑，他惱怒地說：“聞一鳴！”

“哦，寶貝缺我呀～”他腦袋貼上去亂蹭，把應昭的頭發弄得亂七八糟，讓人有氣沒處使。

應昭頂着亂糟糟的頭發瞪了他一眼，給他了個頭槌，聲音還怪響的。

“腦袋疼。”聞一鳴摸了摸腦門，咕哝着。

“活該！”應昭把自己往人懷裡塞了塞，手腕上溢出不少藍色花瓣，“這些東西有時候不好控制，有什麼辦法麼？”

“有啊。”聞一鳴了然，他把手伸出去，上面赫然是一些紅色的絲線，“讓我幫你就行了。”

顔色不同的絲線糾纏在一起，無端拉扯出暧昧感，更别提聞一鳴又乘機對那雙手胡作非為，這裡捏一下那裡蹭一下。

“昭昭放心，我随叫随到，嗯？”他貼着人，聲音壓低，滿溢的愉悅卻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