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宸蹲在機場休息室的角落,指尖抵着腕間的墨玉镯,閉眼默念口訣。玉镯内的邪氣如泥沼般翻湧,卻始終指向一個虛無的方位——又是障眼法
“沈三言這烏鴉嘴……”他咬牙捏扁礦泉水瓶,擡頭時恰好透過玻璃窗看到一架起飛的航班。
張亦宸仰望着的天花闆,我的天哪,這是要幹嘛呢?剛下飛機東西又在别一個地方,還不知道在哪。
手機電話鈴聲響了起,他掏出了手機,看到了來電人顯示,正是沈不言。
張亦宸接通了電話,有氣無力的:“喂……”
“宸,你咋了,被邪人給打傷了嗎?!我馬上來支援你,你要堅持住啊!”
聽到沈不言開始往外跑的聲音,張亦宸連忙喊往了他:“不言,我隻是暈機還沒有緩過來,你不用過來支援,畢竟被你講中了他人根本就不在這裡……”
“啊?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坐回去的沈不言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宸,我回家請示占蔔了下……”
跟沈不言挂電話的張亦宸看着自己卦象的皆有定數和沈不言說的簡直一樣,決定先出去解決一下午飯再說别的。
張亦宸用手機導航往外走着,在機場門口,一行人正也往外走着,這行人風塵仆仆的,有着蓄發的青年,手腕上帶着乾坤圈,氣質出塵的,也有短發外表與周圍旅客沒有區别不起眼的青年。
通過這行人佩戴的法器,張亦宸一看就知道是道門中人,而且應該去除祟歸來,難不成還能帶着諸多的法器去團建啊。
而一行人為首的人,身穿黑色敞開的大衣,米白色的毛衣和黑色的直筒褲再加上黑色的的皮鞋,還沒有看臉這一身穿搭就已經無敵了。
再看男人一張令人難以忘卻的臉,高挺的鼻梁、丹鳳眼不帶一絲情感很是冰冷,透露出一種疏遠的感覺、還有那淺淡的薄唇,好一個冷冽着的五官。
張亦宸暗自看着這一行人,而為首的男人冷漠的看向了的他,不動聲色收回自己的視線:帥歸帥,一張冰山臉,不過就是看了幾眼,那個眼神是要我嘎了啊,沒意思,還是我最帥。
而在男人眼中頭發有些淩亂被棒球帽壓着的少年宛若小貓那般,轉動着眼球把目光放置在他們的身上,想要忽略都很難。
張亦宸背着書包,低頭看着手機,準備繼續去尋找吃的,忽然一隻手掐在了他的手腕上,将他的手拉了起。
張亦宸側過頭看到了抓着他手的人,正是剛才的冰山男,張亦宸睜着眼睛盯着他好似在問不是哥你幹嘛呢?
與男人同行的人看到他上去,抓住人家男生的手,皆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關鍵是這個男生長得那是一個好看啊。
原來師兄你喜歡這種的呀。衆人的想法達到了驚人的一緻。
男人看出了他的疑惑,“你手上帶着的這個,從何而來,把它交給我。”
衆人這才注意到,男生被抓往的手腕上的那有些奇異的墨色玉镯,一開始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還以為這是他師兄找的借口,怎麼如此的爛。
再想到師兄的性格不太可能,加上天賦高對邪祟異常敏感。衆人又仔細再觀察了一下,這才發現玉镯的玄機,裡面的好像是邪氣。
壞了,這是沖我來的。
“這個是我自己的,憑什麼給你啊?”
張亦宸神色沒有半分慌,從容不迫的準備着如何掙脫他的禁锢,那在手腕處輕微顫抖的指尖,根本就掙不開,反而使男人的力氣更加的大了。
“那你是邪修。”男人盯着眼前人的那雙純粹的眼睛,不容置疑的道。
張亦宸被人捏住的手隐隐作痛,被人這樣質問,成功炸毛了:“你家麻,你眼睛不出氣呀,你是我都不可能是,真的是有那大魔病。讓開放開我的手。”
楚冥淵看着張牙舞爪的男生講着此刻帶口音話,雖然不太清楚他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不是怎麼好話。
“路遙,他說的什麼意思?”
張亦宸:……
“啊?”被楚冥淵所叫到的青年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師兄,指了指自己,看着周圍點頭的道門中人。
自己咋個曉得呀?太看得起我了撤,雖然都是西南的,但方言差異口音那叫一個兩模兩樣呀。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他不敢這麼說,“師兄,我大緻知道是啥子意思,他說他不是,還有喊你放開他的手,應該是你把他掐痛了。”
“喂,怎麼可能把我捏痛了,他亂說。”張亦宸嘴硬的看着他。
楚冥淵這才注意到男生的手腕處留下的紅痕,放松了力道,也确保沒有讓他有掙脫的機會。
“不是邪修?”楚冥淵皺眉,“那為何能駕馭百年邪氣?”
“祖傳手藝,要你管?”張亦宸掙動手腕,暗中掐訣想震開他,卻被對方反手一壓。
“你的這個玉镯裡面封存着邪氣,不管你是不是邪修,你需要先跟我們走一趟,調查清楚後,我會賠償你所有的損失。”楚冥淵開口道。
這個邪氣不是一般的妖邪之物的,而能封印的如此,沒有任何的吞噬、纏繞所佩戴之人,本就不不合常理,且有邪修會運用這種方式來進行修煉。
張亦宸看他堅持的态度,想到了今天的卦象和沈不言的占蔔,難道那個就在他們要去的地方?
張亦宸眼睛轉了轉,立即的答應了:“好,我和你們去。”
本以為少年會鬧上一場,或者生氣的破口大罵……
就算是張亦宸答應了去,但楚冥淵依舊是沒有松開他的手的意思,最終還是張亦宸提醒下松開了手。
路遙拿着張亦宸的身體證給他辦理了一張同乘的機票,看着與自己師兄相鄰的座位,默默吐槽着:我看就是看上人家了,為什麼不讓和我挨在一起。
楚冥淵接過林遙要遞給張亦宸的身份證,掃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看着上面青澀面無表情露出整個五官的少年,跟現在比變化并不大。
“張亦宸……”
楚冥淵念出了他的名字,将身份證遞給了過去:“我叫楚冥淵。”
“哦,我知道了。”張亦宸雖有些疑惑,還是沒有多管,接過自己的身份證,把它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