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羽已經是李夢令的未來三嫂了!
“妹妹,你這是嫉妒知道嗎?”宋勳甯搖着小羽的手向她炫耀着。
李夢令翻了個白眼,問小羽:“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小羽紅着臉,不說話。
李夢令歎了口氣,閉上眼繼續曬太陽。
“哎,我們去接應朝廷的軍糧,你去不去?”宋勳甯推了推懶洋洋躺在搖椅上的李夢令。
李夢令拍開他的手:“哎呀,不去不去,别耽誤我曬太陽。”
“哎呀,走嘛,你在家裡待的都快發黴了!”宋勳甯将人拖起來。
“宋勳甯,你幹嘛,你再這樣我找外祖父告狀了啊!”李夢令以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抱着搖椅不肯起來。
“不就是因為公主殿下嗎?祖父說你因為公主綁架你的事情耿耿于懷,所以才不肯跟着我們在軍營的,是不是真的?你還是不是我妹妹,心眼子這麼點大?”
李夢令原本隻是跟他鬧着玩,聽他這麼說登時火冒三丈:“你别胡說八道啊!首先,我沒有耿耿于懷,其次,我自是覺得為他們宇文家賣命十分不值得,一家子過河拆橋的玩意兒!”
宋勳甯被她這一吼吓到了,他原來也這麼想過,隻是祖父選擇下山帶兵應對北狄,從軍也一直是自己的理想,便忽略了這一想法。
“可是百姓是無辜的,我們就算不為皇上,為了北地的百姓,我們這麼多年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這不也是你曾經的理想嗎?”宋勳甯冷靜下來,心平氣和跟她說。
李夢令躺回到搖椅上,搖椅随着她躺回去的動作從新搖晃起來,毯子從新蒙到她臉上,一搖一晃間,李夢令不再說話。
“你不想去就罷了,我跟小羽走了!有什麼事讓人到軍營找我們。”
“還有,北狄前日夜襲北大營,兩軍正式開戰,最近盡量不要一個人去山下。如今山下魚龍混雜,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宋勳甯站起來,拉着小羽準備離開。結果握在手裡的人突然掙開。
“你去吧!我要跟小姐一起待着宋家寨。”小羽堅定地說。
當初她身體剛剛痊愈,便堅持跟着宋勳甯到軍營裡面。如今看到李夢令這個樣子,她也沒辦法抛下她一個人在這裡。
就算宋家寨有很多老人,但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自己更懂她,她沒辦法離開。
宋勳甯似是讀出了小羽的言外之意,無奈歎了口氣,說:“好吧,好吧,早知道不帶你回來了!你們倆最好,你們倆在這待着也好。戰事緊急,總比跟着我在戰場安全。”
“我不是不想跟你,我放心不下小姐一個人。”小羽被他這麼一說,突然有些委屈。
“好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兩個人叽叽歪歪,煩死了!”李夢令忍無可忍,掀開毯子,打斷他們。
宋勳甯一下子來了精神:“走,給她收拾行李去。”說着兩人高高興興直接就進屋,也不管李夢令什麼反應。
“不是,收拾什麼行李,不就是接糧食嗎?要不了幾天啊?”李夢令視線追着快要消失在屋裡的兩人。
然而,并沒有人理她。
就這樣李夢令被兩人拖着下了山。
太子在江南籌集的軍糧,一邊籌集一邊發往北地。
今天他們要迎接的就是第一批軍糧,保險起見,太子殿下特意請示聖上讓安排了錦衣衛随行。
宋勳甯三人帶着北地辎重部隊的一小隊騎兵在季州城外迎接他們。
帶隊的是兵部的仇必成,站在他旁邊的是季州新任刺史辛讓,随行的除了押運糧食的士兵,還有林硯手下的六個錦衣衛。
雙方互相交換令牌,驗證身份。
一番介紹寒暄之後,宋勳甯開口:“仇大人與諸位一路辛苦,北地戰事緊張,恕我等不能招待各位,須得趕緊押運糧食趕往北地。剩下就勞煩辛大人安頓各位短暫休息。”
若放在以前,朝廷送糧的人就得好好供着,奈何朝廷剛剛一波大清洗,誰也不敢在此時擺架子,更不敢在北地戰事緊張得時候充大爺。
而且對方是宋勳甯,沒有經曆過官話的洗禮,隻懂得直來直往,大家看在宋将軍的面子上也不會對他苛責什麼。
仇必成拱手說道:“将軍哪裡話,自然是戰事要緊。此去辛苦将軍,下一批軍糧很快便到,到時會提前送信到北地,還是我們跟将軍接洽。”
宋勳甯拱手:“多謝!”
然後便指揮安排軍糧押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