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懸空的身體,讓李夢令慌亂之中抓緊對方的肩膀,正中某人下懷。
這個吻很淺,很久,久到李夢令憋紅了臉。江殊晔似乎感覺到她停滞已久的呼吸,趕緊松開她,額頭輕抵着她的額頭,兩人呼吸都有些混亂。
“抱歉,實在忍了很久,有點控制不住。”
“沒關系。”李夢令輕聲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回。
“我會找機會解除婚約,我猜你姐姐心裡也有别人,隻是她有自己的計劃,不方便跟我們說。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也别為難你自己了!”語氣裡難得帶着些撒嬌的意味。
“我知道了!”依舊是很小聲回他,原本清醒些的腦子,被他這語氣漫上了霧氣。
“等你外祖父那邊事情結束,我們就成親好不好?”江殊晔心裡有些忐忑地問她。
李夢令這次沒有說話。
“嗯?”江殊晔将唇又貼近她一些,兩個人呼吸交織在一起,讓李夢令沒法思考。
“嗯?好不好?”江殊晔松開貼在一起的額頭,眼睛看着她,目光灼灼地接着問她。
李夢令看清他的臉,鬼使神差地點頭。
江殊晔得到答案,臉上全是藏不住的高興,卻并沒有放過她。
這次的吻,綿長,細膩,沒有一點掙紮。江殊晔也沒有再問她一句“可不可以”。
李夢令想她大概是完了,深深地陷入他給的泥沼裡。
江殊晔把她抱在懷裡:“我想這世界上除了你,沒誰阻止得了我跟你在一起,求求你不要再推開我好嗎?”
“有很多,你的家人,我的家人,我們要在一起,後面的路還有很長。”李夢令冷靜一些,跟他說道。
“隻要你願意,剩下的交給我。”
“那你努力一點。”
“好。”
明心和追雲他們終于等到兩人出來,手牽着手,緊緊握在一起,便心領神會,心想公子做任何事就沒有不成的。
淺溪看着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眼裡掩不住的落寞。
“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晚宴了?”江殊晔問春竹。
這句話又讓淺溪心底的希望死灰複燃。
春竹答:“是,這會兒,節目應該已經開始了!”
“那就請帶路吧!”
饕餮樓
剛進去就看到長長的桌子上擺滿了各色食物,他們一落座,春竹就拿來一張菜單遞給江殊晔,江殊晔歪着身子遞給李夢令問她:“看看喜歡哪個?”
李夢令掃了一眼,都是些隻聽過,沒見過的食材,随便點了兩個遞給江殊晔。
“沒有了嗎?”江殊晔問道。
李夢令搖頭。江殊晔沒看菜單,随口說了幾個江南的菜肴和幾個點心。
春竹得令,便命人傳菜去了。
“淺溪姑娘,這閣主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你可見過?”
淺溪搖頭:“奴婢沒見過,但聽說閣主長得十分俊美”
“哦?是位年輕公子?”李夢令想到今日見到的月娘。
“是。”
“隐月閣閣主月公子到!”宴會廳裡面出現一陣騷動。
就在李夢令猜測他們是否是兄妹的時候,一席狐裘白衣的颀長身影從門口進來,正是下午與她聊詩集的月娘。
李夢令小聲跟江殊晔說:“是月娘。”
這時候春竹也回來了,聞言問道:“夫人認識月公子?”
“今日見過,聽人喚她月娘。”
春竹:“能喚月公子閨名的,在隐月閣隻有那一個,想必是侯先生吧!”
李夢令愣了一下,這個猴頭兒在行商的隊伍裡,是人人都能呼來喚去的“猴頭兒”,在豪奢的隐月閣卻被稱為“侯先生”。
“可能吧!不知道那位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