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晔看着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大名叫卓天寶,家住季州天王山卓家坳,我小名叫狗蛋兒,嗚嗚嗚~”小孩兒一邊哭,便說。
江殊晔看他的身量确實像春娘所描述的,地址和名字也對的上,又問:“你娘叫什麼?”
“我娘叫春娘!”小孩兒回他。
“天寶,你娘在季州北邊宋家寨等你,那位救你娘的姑娘就是宋家寨的李小姐。”江殊晔溫聲告訴他。
“娘~嗚嗚嗚~”小孩兒又嚎啕哭起來。
衆人聽到宋家寨之後就開始議論紛紛:“原來是宋家寨的小姐啊!難怪了!”“原來是李小姐啊!她小時候我見過她,從小就俠肝義膽!”
“老毒物,你救救李小姐吧,李小姐可是大好人啊!”“是啊,救救她吧!”
“爺爺,你救救她吧!她救了我娘!”天寶也在旁邊搖着長胡子老頭的胳膊求他。
長胡子看了看身邊的夥伴,說:“讓我去看看那位李小姐吧!”
“太好了,李小姐有救了!”“是啊,這麼好的人命不該絕!”“有老毒物在,李小姐肯定沒事了!”
公雞打鳴的時候,長胡子跟着江殊晔來到劉府,周太醫給李夢令施針的地方換了位置。
“她現在如何?”江殊晔問道。
“病情還是在不斷變化,還是要針灸輔助,才會穩定些。”周太醫回。
“這位是先生擅長各種毒藥,讓他看看或許有用。”江殊晔給他介紹身邊的長胡子老頭。
周太醫看了他一眼,退至一旁,給長胡子讓出位置。
長胡子坐下,摸了摸李夢令的脈象,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在路上時,江殊晔已經跟長胡子說了許多李夢令受傷的情況,以及她這一晚上反複變化的症狀。
周太醫不止合适,取了毒箭遞給長胡子。長胡子接過來,對着箭頭聞了聞,又用口水濕了濕手指,附在箭頭上抹了一下,然後放在舌尖嘗了一下。
“哎!”周太醫來不及阻止,他已經放進去了!
長胡子品了一口說:“是北狄貴族特制的一種毒藥,主要成分确實是烏頭草,并混有别的普通毒草,濃縮而成。這種毒藥很複雜,要想全部解開,還是要找到它的配方,或者是直接找到下毒的人拿到解藥。”
“我已經安排人封了晉州城,隻要人還在城内,就一定找得到,但是三天之内怕是難。有沒有什麼辦法,延緩病情?”林硯在一旁詢問。
“這位大夫已經做了許多,有他在,再拖延三天應該不難。我可以試試制成相同的毒藥,那樣也能找到解藥。隻是我需要許多毒草做試練,勞煩拿些紙筆來。”長胡子緩聲說道。
明心拿了紙筆過來,遞給他。他寫完吩咐:“明日替我尋了這些藥草,每樣至少十斤以上!”
明心接過紙看了眼,有許多是周太醫已經吩咐他在找的藥草了,回道:“是。”
長胡子轉向周太醫說:“剩下還是需要這位大夫時刻盯着。”
周太醫站起來,回應;“自然,敢問先生姓名。”
“哼,一介遊醫,姓名不值一提。”
江殊晔起身向他鄭重一拜,表示謝過。
第二日,林硯全城搜捕尋找隐月閣餘孽,江殊晔帶着明心全城在找藥,找到一些就差人立馬送到長胡子那。李夢令一直昏迷,被周太醫用針藥吊着性命。
臨近中午,管家來找周太醫禀告:“周大夫,門頭來報說有人找一位李小姐,堅持說就在咱們府上!老爺不在,交代我一切聽您的吩咐,您要不去看看?”
周太醫看了看李夢令說:“你看我這走得開嗎?”
“那我去回絕了?”管家問道。
周太醫想了想,找李小姐,可能是知道她身份的人,或許真是有什麼事,便問道:“對方姓什麼,從哪裡來的?”
“對方說姓邱,是李小姐外祖父的朋友,托他來看望的!”
周太醫沒聽說過李夢令家裡有什麼姓邱的親戚朋友,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吩咐管家将人請到前廳坐着,有吩咐自己身邊的小徒弟在李夢令身邊看着。
邱遠志在晉州城打轉了幾天才探查到新來的這家劉府,又結合今日滿城混亂的情況,猜測宋邺說的江殊晔應該在此處,那小夢兒可能也在這裡,便過來這裡碰一下。
結果進來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山羊胡子老頭出來,想了想宋邺說那姓江的是太傅。心想讓夢兒那小丫頭死心塌地的男子不會是這個小老頭吧!
大腿一拍,肯定是這老不知羞的誘騙小姑娘,難怪宋邺那老家夥着急上火讓他趕緊過來。
周太醫過來打了招呼後,問道:“這位老爺,找哪位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