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約翰遜來說,主最近沒有眷顧他。
先是自己莫名其妙被一個穿着騷粉色西裝的gay綁架,綁架他的人和身邊的亞洲小子有說有笑,然後突然問起了他20年前的一樁報道。
那可是件奇怪的事。
但約翰遜喝醉了酒,這些記憶有些朦胧。他沒意識到他們,或者自己說了些什麼。而等到他睜開眼,又回到了酒吧裡。
他的老夥計們告訴他,約翰遜·亞當斯從來沒離開過這間酒吧。他在他們的鼻子下面趴在了吧台上,鼾聲吵得房頂要掀起來。
于是約翰遜隻把這當做自己做的一個奇怪的夢。直到夢裡的男孩在淩晨四點半的街道上像鬼一樣地沖他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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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約翰遜讓陳之緣進屋了。在确認後者是個活人後。于是現在陳之緣被他堵在門口,被一根棒球棍威脅着。
“你到底是誰?”
“你剛才說被綁架了是怎麼回事?”
約翰遜的英語有點口音,陳之緣趕緊把手機拿出來,點開翻譯軟件。
約翰遜揉了揉眼眶,看到這愚蠢的一幕。
“你是在這上學的學生?”
“不,我不是。”陳之緣立刻回答。
“聽着,小子,我沒空和你浪費時間。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或者這是個什麼惡作劇——”
“……
約翰遜意識到陳之緣沒在聽他說話,他順着後者的目光看過去,這個小子的手機屏幕在不斷地翻譯,然後彈出方框字。
“你——”
“那是一個夢,我在夢裡被那個粉色西裝的人綁架了,他又帶我去一個房間,我在房間裡看見了你。”機械的聲音打斷他,是陳之緣的翻譯軟件。
這句話讓約翰遜皺起眉毛,很快又松開。他并沒有相信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孩。事實上,他讓陳之緣進屋也是因為他看起來并不能打。而這裡是他的地盤。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約翰遜故意放慢了語速。
這句話陳之緣聽懂了,于是他打開那個狂歡節的視頻。
面前的老頭隻是看了兩眼他的手機,便一把扯過他背在後背的書包,不忘用手裡的棒球棍抵住他的下巴。陳之緣靠在門上,拘謹地看着約翰遜翻出了他的護照。
他的證件被翻來覆去地查看,然後扔在了餐桌上。
“我隻是想來搞清楚這件事,那個羅伯特一直纏着我。”陳之緣試圖解釋。
約翰遜的動作停了一下,這讓陳之緣下意識舉起雙手。
“你說他叫什麼?”
“……羅伯特?”
“……fuck!”片刻後,面前的老頭突然雙手抱頭大吼。吓了陳之緣一跳。
“亞當斯先生?”
約翰遜不理會他,反而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念念有詞,可惜陳之緣聽不懂。
“亞當斯先生!”
約翰遜擡起頭來,扔掉那根棒球棍。
“……他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