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家跟賀家沒有過糾葛,或許他們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但礙于她現在的身份,所以不能跟白斯年走的太近。
輿論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她不好跟賀聞洲交代,也怕會影響到白斯年。
所以他們現在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不要有太多聯系。
“沈小姐不願意跟我聯系,所以我就隻能自己過來看看了。”
男人直視她的目光如果一團巨火一般,讓沈霧今感覺臉頰燥熱。
她有些羞赧的挪開視線,“怎麼會呢?隻是覺得白先生平時是個大忙人,我要是刻意打擾,就會顯得有些冒昧罷了。”
她跟白斯年的關系其實也很淺,最多也隻能算得上是朋友而已。
倒是也沒有白斯年說的那樣親近。
“聽說你打算跟國外合作,現在怎麼樣了,還順利嗎?”
“拾夢”不打算跟白家合作,白斯年自然也知道沈霧今這是打算跟佩利斯合作。
白斯年的語氣中隻是關心,而沒有一絲的責怪。
沈霧今沉默了幾秒,随後點了點頭,“已經談下來了,過幾天“拾夢”也馬上要開業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順利拿下這個合作的。”
白斯年表現的根本不像是對自己的競争對手的态度,反而是替沈霧今開心。
而他這樣淡然的态度,讓沈霧今反而更加心生愧疚了。
“白先生,實在是抱歉,當初本來是說好了的,我卻臨時反悔……”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賀聞洲阻止,她倒也不會反悔。
可作為合作方,作為賀家的少奶奶,她隻能答應賀聞洲。
“沒關系的,我又沒有怪你,不能跟沈小姐合作固然是很大的的一個遺憾,但想沈小姐這樣優秀的非遺傳承人,如今能夠讓我們得古法油紙傘走出國外,我也感到十分地驕傲。”
白斯年是真心替沈霧今感到開心。
也正是因為知道她很不容易,所以希望“拾夢”能夠走出國外。
“謝謝,謝謝你的理解,也謝謝你的祝福。”
跟她印象的的白斯年一樣,他永遠都是那樣溫柔紳士,還善解人意。
跟白斯年待在一起的時候讓她覺得很舒服,而且她也是真的很想跟白斯年交朋友的。
“沈小姐别急着說謝謝,我隻是有一個請求,希望沈小姐能夠答應。”
沈霧今眼神示意,然後點了點頭,“白先生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因為我妹妹就很喜歡沈小姐的油紙傘,而且我也很佩服沈小姐身上那種堅韌不拔的精神,所以盡管以後可能沒有機會跟“拾夢”合作,但能不能冒昧地跟沈小姐交個朋友,希望沈小姐不要拒我與千裡之外。”
沈霧今刻意地跟他拉開距離,白斯年是可以感受到的。
至于究竟是因為賀聞洲,還是因為沈霧今,這不重要,白斯年隻是希望沈霧今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賀聞洲提醒過她,讓她跟白斯年不要走的太近,之前還因為白斯年跟賀聞洲超過。
沈霧今其實也覺得有些為難,但她不得不承認,她自己覺得白斯年并不是一個壞人。
而且在賀聞洲說那些話之前,她也一直很想跟白斯年交朋友。
白斯年見沈霧今沉默半天卻不回答,而這樣逼迫他人,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沈小姐要是實在是覺得為難,就當我剛剛的話沒有說過。”
隻是心裡還是難免會覺得有些遺憾。
“沒有,白先生說的哪裡的話,我們一直都是朋友的啊,我一直都有把白先生當作朋友。”
沈霧今沒有說謊,她确實一直都把白斯年當作朋友。
隻是出于身份,所以之前一直在故意回避。
女孩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燦爛又明媚,讓人能真切地感覺到沈霧今身上的那份純淨。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可就當真了。”白斯年是高興的,因為沈霧今似乎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排斥他。
能做個朋友,就已經很不錯了,他也滿足了。
“嗯,我也很高興能跟白先生做朋友。”
沈霧今跟白斯年聊了很久,秦思穎在店裡幫忙,自然是看得見他們聊天。
一直到快要中午的時候,白斯年這才離開“拾夢”。
看見白斯年離開,秦思穎這才說道:“嫂嫂,你跟白斯年關系很好嗎?”
之前白斯年就經常來店裡,而現在就算是沈霧今反悔他們之間的合作,白斯年也沒有翻臉,反而主動來“拾夢”。
恐怕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很不一般,根本不像是普通朋友,所以秦思穎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呢?
“沒有,隻是之前認識,你又不說不知道,現在也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在沈霧今心裡,白斯年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可是,嫂嫂我覺得你還是别跟白斯年走的太近了,要不然到時候表格的醋壇子肯定又要打翻了。”
秦思穎最是了解賀聞洲是什麼性子,要是知道沈霧今跟白斯年關系好,醋壇子肯定要打翻。
賀太太這個身份确實給了她不少幫助,但有的時候也成為了一把枷鎖。
現在連她交朋友的事情都有加以幹涉,這是沈霧今不太能夠接受的。
“我跟白斯年隻是朋友,他會理解的,而且我會跟白斯年保持距離。”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知道要跟白斯年保持距離。
至于賀聞洲那邊,她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賀聞洲也沒什麼好說的。
再說了,他自己不是早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