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頌祺略微驚訝,但沒表現出來,雙手捧着放在腿上的蛋糕盒,輕笑,“我知道,謝謝譽文哥。”
大概商譽文也是因為前段時間,商彥禮和蕭願熱搜的事情,怕自己和商彥禮吵架。
商彥禮發脾氣的時候,嘴有時候确實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
說起這事,那天蕭願加她微信後,還特意發消息跟她解釋說和商彥禮之間就是正常的雇主與員工的關系,隻是很感激商彥禮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拉了她一把。
趙頌祺真不在意這件事,身在那個圈子裡,全靠潔身自好,一堆人立什麼單身清純人設,立什麼深情愛妻人設,實際上私底下睡粉嫖c什麼來都來。
商彥禮性格是怪,傲慢又挑剔,但在男女關系上,他向來謹慎,會和女生保持距離,家教的關系,也不會亂來有底線。
到商家,别墅前庭的花園裡幾棵海棠樹有了花骨朵兒,好像春天真的快到了,趙頌祺忍不住在海棠樹下駐足片刻,才跟着商譽文進去。
“爺爺、奶奶。”一進去,見到客廳的兩位長輩,她聲音溫柔又好聽。
“頌祺來了啊。”商老爺子應聲,語氣溫和。
“唉,頌祺快過來。”商老夫人立刻起身去迎她,看她手上提的蛋糕,孩子般撒嬌說:“我以為你會給我帶奶茶呢。”
趙頌祺笑,“今天太晚,喝奶茶會影響睡眠,下次周末我空,我們去逛街再喝。”
“好好好,快過來坐。”商老夫人一聽,高興極了。
“奶奶,這是頌祺帶過來的花。”商譽文把手上拿一大束花放到商老夫人面前,讓她看了看,旋即喚來阿姨把花插好。
“很美,頌祺審美一向好。”商老夫人誇贊。
“你們倆怎麼一起?”商彥禮的視線從商譽文過到趙頌祺身上,疑惑地問。
他不喜歡趙頌祺和别的男人獨處,即便這個男人是自己哥哥,更不喜歡那些會占據她目光的人,就像陳方說的那樣,她有一張讓人很容易愛上的臉和性格,這是她獨有的魅力。
他想獨占的魅力。
“在門口遇到的。”趙頌祺回道,把蛋糕和外套遞給過來接待的保姆阿姨,很自然地來到他旁邊坐下,對他溫柔一笑,“我以為你回劇組了。”
“哼。”商彥禮哼了一聲,沒回她的話,視線卻一直落在她臉上。
至少臉色看起來比他去北城那會兒好不少,白皙的皮膚帶着些許紅潤的血色。
趙頌祺笑容不落,對于他這樣的态度也習以為常,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又惹他生氣了,明明是他自己沒跟她說回臨城了。
“阿姨和叔叔呢?”掃視一圈,沒見到男人的父母,她問。
“慧中在廚房呢,你叔叔有些不舒服,在樓上。”商老夫人說。
“是着涼了嗎?”聞言,趙頌祺關心地問。
“逞強,跑去遊泳,回來就病倒了。”商譽文笑着說。
趙頌祺:“今年天氣是不太正常,才暖和兩天,又要降溫,可能還會下雪。爺爺奶奶也要注意身體,别着涼了。”
“我們在家還好,你和譽文要出門上班的才要注意保暖,特别是彥禮,你那工作到處跑,還經常到深夜。”商老夫人握着趙頌祺的手說。
“會的,奶奶。”趙頌祺點頭。
“頌祺,開飯之前我們來下一盤,彥禮下得太臭了。”商老爺子愛茶,給趙頌祺倒了一杯,立刻招呼她下棋。
“好。”趙頌祺應聲去看商彥禮。
男人冷哼,很不服氣的樣子。
下的圍棋,象棋趙頌祺也會,她追商彥禮的時候下了不少功夫,打聽他家人的喜好,圍棋和象棋她都是現學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花光心計,還是愛屋及烏。
隻是學着學着也覺得在心情煩躁的時候,看看圍棋比賽很解壓,能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
黑白的棋子落下的聲音,在客廳裡異常好聽。
商彥禮沒說話,坐在旁邊,視線在棋盤和趙頌祺臉上來回看。
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屋裡的燈光明亮卻柔和,照在她臉上,近距離看,能看到她皮膚上白色的小絨毛,耳畔幾縷發絲在臉頰打下陰影。
就是很撩人,那不是她的頭發,是撩動他心弦的一隻無形的手,每次都是這樣撩撥着他,卻又總夠不到深處。
專注的趙頌祺非常美,側臉的線條像是被人用雕刻刀精雕細琢修飾過,近乎完美,眼尾那顆痣,柔媚得恰到好處,多一分會豔俗,少一分會寡淡。
手也很好看,非常标準的執棋手法,纖細白皙的手指與黑色的棋子輝映着,形成一種極緻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