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明珠推門出去,蘇秋水才松了一口氣,這還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蘇明珠嗎?她都快被蘇明珠吓成孫子了。
……
阿歡醒來後,見身邊沒了蘇秋水身影,以為蘇秋水自己回了皇宮,回秋水殿一看,隻有阿魚等在秋水殿。
阿魚見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問她道:“我家小姐呢?”
阿歡急出了眼淚:“我四處也找不到她,怕是出事了。”
“什麼!”上官澄來找蘇秋水用膳,一進秋水殿就聽到了這個壞消息,他惱怒地掐住阿歡的脖子,“為何還不長記性?朕分明讓你寸步不離地跟着她,你該當何罪?”
眼看阿歡就要被上官澄掐斷脖子,阿魚忙跪下為阿歡求情:“陛下,與其怪罪阿歡,不如立刻派人去尋我家小姐,給阿歡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阿魚自小在蘇秋水身邊長大,聽了她的話,上官澄才恢複了一絲神志,松開了掐着阿歡的手。
他眼裡滿是厭煩:“還不快滾!”
阿魚扶着阿歡出了秋水殿。
阿歡啞着嗓子道:“陛下的瘋症越來越厲害了。”現在,皇宮上下的人就沒有不怕他的。
阿魚凝視着她:“阿歡,你如實相告,我家小姐到底怎麼了?”
“今日上街時,我便覺得有人盯着我們,可我一回頭又什麼都沒看見,這才沒放在心上,哪裡知道,真的有壞人……”
阿魚也說不出責怪她的話,無奈道:“現在秋水殿也回不去,我們要去哪裡找我家小姐?”
阿歡忽然靈機一動:“我們去找段掌印,他一定有辦法!”
阿魚有些困惑,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阿歡說了一通來龍去脈,阿魚才知道,原來她不在蘇秋水身邊的時候,蘇秋水已經和段鶴暗許終身了。
阿魚有些咋舌,也不是說段鶴不好的意思,就是有種自己家白菜被豬拱了的失落感。
元山不在宮裡,兩人就去了段鶴的府邸。
段鶴捏緊拳頭,一拳打在柱子上,咬着牙問阿歡:“怎麼不早些來報?”
阿歡垂着頭,不敢看段鶴可怖的臉色:“我被打暈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隻帶走了蘇姑娘。”
段鶴怒上心頭,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叫烏衣巷的芳竹來見我!”
芳竹是段鶴近幾年培養起來的情報能手,藏身在烏衣巷,經營着大景最負盛名的青樓。
阿歡縮着脖子退下,匆匆忙忙去請芳竹。
芳竹一聽段鶴要見她,衣裳都來不及換就來了段府,段鶴這幾年從沒跟她碰過面,隻有書信往來傳遞消息,他要見她,肯定是出大事了。
段府正堂,芳竹朝段鶴盈盈一拜:“見過段掌印!”
段鶴背着身站在堂上,轉身望向她彎下身子的身影,想起了初見他時不敢大聲說話的小姑娘,冷笑一聲:“芳竹,幾年不見,你成長了許多。”
芳竹搖着團扇,腼腆地笑了笑:“掌印謬贊,多虧了掌印這些年的栽培。”
段鶴眉頭微蹙:“芳竹,我要你替我辦件事,你替我去尋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芳竹以為有了表忠心的機會,忙問道:“何人?”
芳竹的情報網遍布京城每一個角落,如果連芳竹都找不到,那蘇秋水隻有兩種可能,要不已經死了,要不已經離開京城了。
這兩個可能,段鶴都沒法接受。
段鶴凝着鋒利如刀的眼神望向芳竹,說起話來多了一絲柔情:“我要你找蘇秋水,你将她帶回來,活要見人,若她死了,你也不必來見我了。”
芳竹微微一怔,段鶴這是要找一個女子,并不是什麼大人物。
“敢問掌印,這蘇秋水可是蘇太傅的女兒?”
段鶴攥着那塊從蘇秋水那裡拿來的帕子,咬牙道:“是又如何?芳竹,你的話有些多了。”
一聽到蘇秋水不見的消息,段鶴就亂了心神,連脾氣都變差了些。
芳竹含笑看着段鶴:“并非屬下多事,前幾日,我手底下的人看見蘇二小姐出現在京城,若她們姐妹二人有什麼過節,這事就跟蘇二小姐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