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這些,真正讓人比較在意的是,平時常年空着的三樓的高級包廂裡的燈今天居然是亮着的。
從酒吧開業起,三樓的那間房基本不會對外開放,之前有個富二代覺得好奇,豪擲幾十萬都沒能讓老闆松口放他上去。
有傳言說那間房是老闆自留的專屬包廂,但隻有酒吧的工作人員才知道,即便是老闆輕易也不會上三樓。
康小言之前好奇心爆棚,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問過老闆,三樓的包廂到底是給誰準備的,搞得這麼神秘,該不會是打算用來金屋藏嬌吧?
皮這一下的結果就是康小言後腦勺結結實實挨了一個大巴掌,腦瓜子嗡嗡的。
不過後來有次大家一起喝酒,老闆喝多說漏嘴了,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這家酒吧除了老闆以外,還有個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過面的合夥人。
提起這個神秘合夥人,老闆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自己那會兒因為犯渾被家裡老頭子一腳踹出家門,要不是跟人合夥開了這家酒吧,他估計早就撐不下去,灰溜溜滾回去跟家裡人低頭了。
雖然醉酒的老闆說話颠三倒四的,不過那頓酒之後,大家都知道酒吧三樓那間從不對外開放的包廂原來是老闆給合夥人留的。
康小言今兒一直在想沈白和周牧雲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注意到三樓包廂的燈是什麼時候亮起來的。
服務生小楊拎着托盤興沖沖走到吧台,伸手敲了敲桌面,開口沖康小言道:“小言,你猜我剛才去哪兒了?”
康小言正為沈白的事頭疼呢,沒心情陪他玩你猜我猜不猜的遊戲,随口敷衍道:“去樓上送酒了是吧,挺好的,要是運氣好沒準兒能拿到小費。”
“是上樓了,但不是二樓。”小楊看出了他的敷衍,也不惱,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我剛去了三樓,該說不說咱們老闆真是下血本了,樓上那裝修真是絕了。”
“就這麼說吧,但凡咱老闆願意按照三樓那個裝修标準把下面重裝一下,咱們市高端酒吧哪兒還有隔壁‘暗巷’什麼事兒。”
康小言愣了下,道:“啥,你說你上幾樓?”
他下意識朝着樓上看去,雖然樓上拉着窗簾,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有光從縫隙漏出來。
小楊伸手比了個三,不過像是知道康小言想問什麼,小楊趕在他沒問出口前先一步道:“但我連包廂的門都沒進去,所以你别問我人家長什麼樣啊,我不知道。”
康小言挑眉,“這麼神秘?人什麼時候來的,來的時候你看到了嗎?”
“沒,”小楊聳了聳肩,“我來上班的時候人好像就已經在上面了,老闆也在上面陪着呢,估計早就來了,還是老闆親自帶來的。”
“咦,老闆今天在店裡啊?”康小言更震驚了。
酒吧剛開業的時候老闆倒是經常泡在店裡,不過後來時間長了,大概是新鮮勁兒過了,老闆來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除了大的節假日之外,經常好久都不見人影。
“那可不,我聽闫森說今天店門都是老闆親自來開的。”說着,小楊不禁感歎道,“越是神秘越是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啊。”
“剛才我本來想把酒給送進去的,順便看看老闆那位神秘合夥人的廬山真面目,結果才剛走到門口就被人給攔下了。”
康小言:“啊?誰攔你,老闆啊?”
小楊聞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老闆攔我幹嘛,是守在門口的保镖,保镖知道嗎?就電視劇裡常演的那種!”
康小言雙手托腮,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太配合道:“保镖我是沒見過,但我見過保安啊!咱們酒吧不就有倆,跟咱們店那倆保安比起來有啥不一樣啊?”
“那大高個,看起來起碼得有一米九!”小楊回想了一下,啧啧感慨,“人家攔我的時候還挺客氣的,不過看他那身段,我感覺他一拳頭下去,我可能會原地去世。”
“你這形容未免也太誇張了吧!”康小言被他的形容逗笑,随手拉了個凳子坐在那裡嘎嘎直樂。
兩人正聊着,康小言揣在兜裡的手機忽然震了震。
他掏出手機按亮屏幕一看,居然是老闆發來的,而且接連發了兩三條。
【沈白來了嗎,他今天的表演是幾點?】——來自老闆,二十分鐘以前。
【待會兒沈白表演結束,讓他先别走,直接上三樓找我。】——來自老闆,十三分鐘以前。
【算了不用了,你沒和他說吧?沒說的話就不用說了。】——來自老闆,一分鐘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