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偷人這事傳出去對他們村子的名聲也不好聽,如若沒有蕭大伯母堂哥的事情還好說,主要是那個男人可真不是善茬子!
他爹娘早已離世,自己靠着打獵為生倒也不差,早些年還與熊瞎子博都過,他臉上的疤,就是熊瞎子給抓的。
據說當時他身上都是傷,鮮血淋漓的駭人得緊,還硬是從熊瞎子熊口逃生,還搶到了獵物!
還有前些年他的親戚妄圖霸占他家田地,被他拿着砍柴刀上門,唬人得緊!
如今這情況,蕭大伯和蕭大伯母應當是過不下,有她堂哥在,哪怕是蕭大伯占理,恐怕也隻能和離。
畢竟這位可是個狠人,如若叫蕭大伯母吃虧,就不怕半夜他拿着砍刀來找你啊?
所以這個虧,蕭大伯隻能吃下了。
等人都散了差不多,裡正和族老們坐在堂屋裡。
“黃氏,你想如何?是和離還是怎地?”裡正問道。
蕭大伯母姓黃,如若沒有這事兒,一般稱之為蕭黃氏,之所以這麼問,不過是走個過程罷了。
活了這麼多年,還是一村之長,眼光自然毒辣,早已知曉事情結果。
蕭大伯卻不滿了,他強調:“三叔,您應當問我,而不是問這對奸夫□□!”
裡正瞪了他一眼:“閉嘴!再插嘴,我便不管了!”
蕭大伯聽聞連忙把嘴閉上,這事兒他也明清,隻是心裡有些不忿,意圖借着裡正同他們要好處。
黃氏瞅了她堂哥一眼:“我要同這窩囊種和離!還有二狗子跟我一起!”
“這些年他哄我我拿嫁妝,補貼家用的十一兩銀子,也得還我!”
裡正嫌棄地看了蕭大伯一眼。
這年頭還要花妻子嫁妝的男人相當沒用,更别說還是哄着拿了。
蕭大伯也忌憚男人半夜拿刀找他,即便心裡不情願,但也不敢吭聲。
可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忿,他嘟囔道:“全哥兒和盼姐兒也是你的崽罷?你這個當娘的怎麼隻顧自己?”
“全哥兒和盼姐兒也到了議親的年歲,你也總得為他們想想。”他妄圖拿蕭全和蕭盼拿捏黃氏。
事實證明,黃氏就是個偏心眼,心裡隻有二狗子。
“你這個當爹的都不管,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管得過來?你也莫要跟我說道,十一兩銀子,少個子兒都不成!”
此時蕭衍和蕭宸因為年齡小,這種事他們這些還未成婚論嫁的小子,也不好沾染,被趕在另一屋。
二狗子可不管往日對他好的蕭大伯如何,心裡可勁興奮。
跟記吃不記打的人不同,他就是個活脫脫的白眼狼,誰對他好都是理所當然,不管對他有多好,隻要對他有一點壞,那就記恨上了,蕭大伯也是如此,誰讓他之前為了宸哥兒打他呢!?
“嘿嘿我爹是獵戶,我有肉吃了!”他故意在蕭宸面前嘚瑟。
蕭衍&蕭宸:“……”
不得不說這小子真是沒心沒肺,之前蕭大伯說要把他娘沉塘,他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也滿心隻想到吃肉。
生子如生叉燒,大抵如此。
見那邊也差不多了,蕭衍帶着蕭宸過去,當然也沒忘記二狗子。
他也怕二狗子偷東西,這小子可是慣犯!
“三叔公,我要同蕭大石斷絕關系。”
蕭大伯:“!!!”
他之所以能不在乎黃氏的十一兩銀子,也不在乎自己以後還能不能讨到婆娘,就是因為隻要有蕭宸在,還擔心孫家不給銀子?
此時聽聞,反應比之前聽到自己被戴綠帽子還要大。
“什麼,斷絕關系?不成!我不答應!”
他痛心地看着蕭衍:“衍哥兒,做人可要講良心啊!自從你爹娘離世後,我有哪裡對你們兄弟倆不好?你要田地我也答應了,還幫你修繕房子……”
蕭宸罵道:“一派胡言!要不是有三叔公和各位族老在,你會同意嗎?怕不是想把我和大哥給餓死!”
“還有前些天我大哥病重,你呢?直接打着霸占我家田地的主意上門!”
蕭衍一副被傷透心的模樣:“我敬您是我大伯,這才對您百般忍讓,可泥人也總有三分火氣,為了小弟,我是不會再忍讓您了!”
他看向裡正:“三叔公,今日二狗子同我說,大伯為了孫家的銀子,再次打我們兄弟倆的算盤。”
“前幾次是為了我家田地,今日是為了孫家還未見到的銀子,如若往後呢?”
他滿臉細思恐極,還帶着濃濃的疲憊和後怕:“我爹娘走得早,實在是難以招架。如若不是危及性命,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我知曉您和諸位族老向來為人公正清名,懇請三叔公和諸位族老,為我兄弟二人與蕭大石斷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