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出國的前一天，季楊楊在李萌家門口站了一下午，終于等到了她回來。

“你怎麼在這裡？”

季楊楊靜默一瞬，看了她好久，仿佛要把她的面容永久記下來儲存在腦海。冷不丁他道:“我要出國了。”

李萌唇角泛起一個輕柔的微笑，宛如百合的婉約清雅。

“祝你早日實現夢想。”

季楊楊嘴角勉強勾起一個弧度，“謝謝。”

望着開門進去的身影，季楊楊忍不住上前，手擋住即将要關上的門，“我能不能進去坐坐？”

李萌愣了愣，眼神複雜的凝視着他，還是松口了，“進來吧。”

季楊楊手上拿着杯水，看着她在廚房的身影，眼睛直勾勾的，怎麼都無法移開視線。

她似乎比我成熟的多，總是克制的很好，連和他隔開距離都那麼溫和的帶着刀子。在她看來我的靈魂永遠是稚幼的，以至于她可能永遠都不會選擇我。

我的靈魂為她迷信，我的愛情為她啟蒙，而我甘願沉溺，哪怕....一輩子困在無底深淵。

季楊楊的腳不受控制來到廚房門口，蓦地，從身後抱住了李萌的腰。

“求您...”

“可憐可憐我....”他微微哽咽，聲音略微沙啞，脆弱的破碎感透過微紅的眼眶一覽無餘。

屋内，我用一整夜與她歡好。

破曉時分，房間的動靜停了。

桌上留下的早餐涼了，季楊楊也坐上飛機，出國了。

幾年後。

同學聚會。

“啊喲這不是我們大明星方一凡嘛！”

方一凡穿了身夾克，成熟穩重了不少，他一進來眼睛就掃視着四周，大咧咧的說:“诶，感情我不是最後一個，還有人沒來啊！”

“同學們好！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行了你個顯眼包，快坐下吧。”喬英子朝他翻了個白眼。

“诶這不是我們的天文學家嘛，你還是老樣子哈，還是這麼美麗動人。”方一凡笑嘻嘻的坐在喬英子旁邊。

“噫，你惡不惡心。”喬英子嫌棄狀。

“啪”突然門開了，衆人好奇看去。

“季楊楊！竟然讓他搶了壓軸！”方一凡不忿。

“季大賽車手很忙啊，這麼晚才來，可讓我們好等。”方一凡陰陽怪氣道。

季楊楊睨了一眼他，視線略過方一凡，黏在了一個念念不忘的倩影上。

兩人四目相對，時間仿佛暫停般，他的眼神熾熱而深沉，貪婪的凝視着眼前人，“好久不見。” 李萌愣了一會兒，抿着嘴唇點了點頭，面上勾起笑容柔和間帶着一絲疏離。

“季楊楊你傻愣着幹嘛，快坐啊。”方一凡催促。

“今天老同學聚會，很高興大家再次相聚.....”說的什麼季楊楊一概沒入耳，眼睛死死的瞪着李萌和一個男人相握在一起的手。

喬英子順着季楊楊的視線看向李萌，她若有所思，側頭又看向季楊楊。

“那是李老師的男朋友，相配吧？聽說他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