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可的身體更加僵硬了,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周肆錦輕舔着他的薄唇,暧昧地說道:“你知道,我向來很愛惜羽毛,所以,千萬不要試圖挑戰我。”
陸奕可聽了這番話,松了一口氣。
周肆錦看了一眼陸奕可蒼白的臉,慢悠悠地站起身:“記住,你是我哥,除非我死,否則你絕對不能背叛我。”
周肆錦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陸奕可松了口氣。
齊楠碩沖進房間,看到陸奕可坐在床上,立馬沖過去抱住他:“沒事吧?”
陸奕可搖搖頭:“沒事。”
“周肆錦剛才跟你說什麼了?”齊楠碩擔憂地問。
陸奕可沉默不語,齊楠碩歎口氣,握住他的手說:“如果他欺負你了,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陸奕可點點頭,齊楠碩笑着揉揉他的頭發:“好了,乖乖睡吧。”
“好。”陸奕可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周肆錦不會傷害他,但他還是很害怕,畢竟他曾經受到過太多的傷害。
陸奕可睡覺時總是不老實,翻來覆去的。
齊楠碩無奈地歎口氣,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用力摟住他:“好啦,别亂動了,我陪着你。”
陸奕可聞言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裡,漸漸入眠。
見他安穩了,齊楠碩輕輕抽出手臂,悄無聲息地起床離開。
“怎麼了?”倪柏涵倚靠在陽台欄杆上,低頭看雜志。
齊楠碩皺眉說:“我擔心周肆錦對陸奕可不利,我得去看看。”
倪柏涵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雜志,嘴角含笑說:“那你就趕快去呗,别耽誤了。”
齊楠碩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也學得油腔滑調起來了!”
“誰讓你平時老闆着一張棺材臉啊。”倪柏涵攤手。
“滾蛋。”齊楠碩罵道,“别廢話,快給我支招!”
“我覺得周肆錦不會對陸奕可怎麼樣,”倪柏涵聳肩道,“他要真想得到陸奕可早幾年就下手了。”
齊楠碩思索片刻說:“但願吧。”
“行了,别瞎操心了。”倪柏涵拍拍他的肩膀,“去忙吧。”
齊楠碩走出房間,回到客廳,沈逸飛已經擺好碗筷,招呼其他人吃飯了。
“怎麼了?”沈逸飛問。
“沒什麼。”齊楠碩搖搖頭,走過去坐下來。
沈逸飛不明所以地看向倪柏涵,倪柏涵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我猜周肆錦八成是看上陸奕可了。”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沈逸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暗忖——難怪周肆錦最近越來越頻繁地約陸奕可單獨相處,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吃完飯,衆人都各自散去,齊楠碩卻留了下來。
“你幹嘛呀?”倪柏涵納悶地問。
“沒事。”齊楠碩答道。
“你是不是想借此機會,讓周肆錦主動退出?”倪柏涵又說。
齊楠碩笑了笑,說:“算是吧,我不希望他們兩個人互相折磨。”
“唉,這世界上最殘忍的莫過于感情債。”倪柏涵搖頭晃腦地說,“我倒是甯願自己欠一屁股債呢。”
“你這輩子是還不清了。”齊楠碩斜睨他一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