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口站定,思考了一會兒解決方案,一擡頭看到旁邊是家酒店,索性帶着人進去,打算開個房間給他休息。
酒店前台的聲音響起:“先生,您需要大床房還是雙人間?”
阮雪舟想了想,上回永島為着他睡了一夜沙發,這回反過來,自己總不能不留下照顧他,況且,他也想等人酒醒了之後,早點把自己這段時間斟酌的結果告訴他——或許和他試試,也不是不行。
循規蹈矩的日子過了那麼多,他想出格一次。
阮雪舟對前台小姐說:“雙人間吧。”
把人半扶半抱到床邊時,永島腳下一個踉跄,帶着他一起倒了下去。阮雪舟側躺在床上,被他手臂緊緊箍着動彈不得,整個過程太過刻意,阮雪舟便有些懷疑他是在裝醉,伸手輕輕拍了拍永島的臉:“醒醒,永島,醒醒。”
永島不理會,隻管繼續摟着,借薄醉在他軟香頸窩間胡亂蹭動,弄得癢癢的。
阮雪舟詐他:“着火了。”
這次永島終于睜開了眼睛,兩人視線對上就隻想笑,阮雪舟剛要說他兩句,忽的一個天旋地轉,被永島翻身壓在了下面,扣着手腕細細密密地親吻。
月色如水,永島眼睛裡的,是比醉酒更深一重的沉淪,熱烈得讓人不敢多看。是第二次接吻了,阮雪舟想起他上次臨别時的囑咐,乖順地閉上了眼睛。
暫告一段落時,阮雪舟喘息着問他:“你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永島埋在他頸間,說:“因為想你,以為你不會答應了,心裡難過。”
阮雪舟擡手摸了摸他的臉,說:“你别難過,我這不是來了。”
永島心裡一軟,又去吻他。
月光把身下人精緻的鎖骨照得瑩白動人,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雪舟……”
他能夠感受到這具軀殼也很寂寞,也有需要。但手伸向衣扣時,他被推開了。
“你要幹什麼?”
阮雪舟眼裡含着一層朦胧的水汽,衣服已經被揉得皺皺巴巴,說出來的話一點力度都沒有。
“你說呢?”
永島沒有理會他的拒絕,阮雪舟心裡卻如同被突然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這段時間才試探着生出的一點脆弱的信任又被澆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之前從未設想過的可能——永島這麼堅持,也許隻是因為想和他睡一覺。
永島卻隻以為他是怕痛,俯身輕輕哄着:“别怕,我會輕一點。”
叼着他耳垂含了一會兒,又半是埋怨半是威脅地說:“不許再吊着我了。”
阮雪舟聽到這句話,推拒的動作漸漸又偃息了下去。
算了,以這種方式了結,或許也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