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裡?”
羅維笑着,牽着我的手起身,“換個地方。我還想吻你。”
我跟着他穿過大廳,來到酒吧外被月光籠罩的陽台,這裡沒有人,很适合我們。沒有商量曲目,他扶上我的腰,帶着我的身體起舞。我沒學習過女步,跳得很差勁,中途踩了他很多次。本來是有些愧疚的,但擡頭看到他含笑的眼神我的臉又開始發燙,腦袋一熱就抛之腦後了。
他沒再問我,對視過後直直吻上來,本該在腰間的手也移到腦後托住我。有過經驗後我學會回吻他,配合他的節奏。
我抱着他,默許他像小狗一樣舔舐我的脖頸。不過他不如餅幹聽話,趁機咬了我一口。這種時候跟他說話他是聽不見的,想要他減輕力道隻能推他或者别的實際動作。
但一口而已,也沒多疼,一瞬間就過了。我揉着他的腦袋,繼續配合他。雖然知道用時間來衡量這事不太好,但他真的已經親了我很久,頸間被弄的黏糊糊一點也不舒服。
我剛有後退的趨勢他就把我抱緊,得寸進尺往下遊走的同時嘴裡念叨着什麼,但這句話和他的喘息聲混在一塊,我沒聽清楚,捧住他的臉單獨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寶寶。我說寶寶。”他半眯着眼睛看我,和餅幹被撓舒服時的表情一模一樣,他答完又迫不及待把腦袋埋回去。
“……”羅維平常從沒這麼叫過我,第一次叫卻是在這種情況下,真是容易讓人犯迷糊。簡直要命。我動搖了,重新把手搭回他肩膀。
希望不要有學生突然過來。
這麼想着,願望還真實現了,周圍始終靜悄悄,沒有人來打擾我們。耳邊萦繞的隻有風聲、呼吸聲和唇齒交融的聲音……
結束時我的領帶松松垮垮不成樣子,襯衣最上方的紐扣也開了幾個。沒鏡子我不好調整,隻好尋求羅維幫忙。在他傾身湊過來時,我情不自禁伸手摸他的臉,但除了這個我沒再做什麼,乖乖站着讓他幫我整理。
“寶寶。明天見嗎?”
我人還迷糊着,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在哪裡見?”
“我來你家。”
“好。”
到約定時間我告别羅維坐車回家,接吻的後勁好大,才分開沒多久我就開始回味。那感覺像在啃果凍,又軟又涼,舒服的不像話。
回家一看鏡子,我發現脖子上留了輕微痕迹,但不明顯,周末兩天夠它消下去的。不過去多諾家之前我還是僞裝了一下避免被他發現。
這天風大,吹在身上很冷,看這趨勢估計晚點還會下雪。我從多諾家回去沒多久羅維就上門了。
我簡單親了親他的臉頰,折好大衣帶他進屋。我突然想起卡特和媽媽,從前他下班回家,媽媽也是這樣幫他整理大衣。這感覺倒像是我們已經同居了。
可能是我的笑意太明顯,羅維捏着我的臉問,“想到什麼了?”
“想到你了。”我腦補着他臉紅的可愛樣子了,把這話直白說出口。
沙發上位置很寬,但他非要往我懷裡鑽把半個身子都壓在我身上,做完這些他才回應,“我也在想你。”
我笑了笑,拿過桌上遙控器遞給他,“你想看點什麼?”
“這樣呆着就好了。在你身邊就很幸福。”他主動把臉送到我手上任我揉捏,“一整個下午都是我們的。”
羅維的眼睛很漂亮,裡邊從不會有謊言。我不懷疑他說的話。
“好好。”
我放緩了摸他頭發的動作,聽他說他的理想、計劃和未來。我該感到幸運,我存在于他所有的藍圖裡。
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未來計劃中,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說,“你教我彈琴吧。”
“好。”
我找了本基礎琴譜,親身上手帶他彈。其實也可以不用這麼親密,隻是我想這樣。他因為不了解音符露出的困惑表情,生疏的指法,這些都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充盈感。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在“向日葵”的信裡他從不介意我分享生活裡那些小事。
我趴在琴邊看他苦練,彈的好的時候我會誇獎他幾句。對于初學者來說,一天練會單手就好了,但他嘗到甜頭後,非要讓我把左手的也教了。我隻好依着他教了另一隻手。
羅維學得很快,半個小時就已經能合奏。一段彈完,他得意洋洋看向我,“快誇誇我。”
“厲害噢。繼續加油。”
教羅維和教小孩沒區别,不用準備額外獎勵,一句誇獎就夠用了。開心這種情緒是相對的,給予他鼓勵的同時我共鳴到他的喜悅和滿足,并且因此感到心情愉快,不自覺就想教他更多,想和他再呆久一點……
我移目。落地窗外,雪輕輕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