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米拉已經幫我們把時間調成了瑞士的時間,現在是晚上七點,我已經有些累了。就連陪着祖母他們去餐廳用餐時都有些心不在焉,過後米拉問我要不要去遊個泳清醒一下,我拒絕了,我隻想快點回房,洗個澡,然後躺下。
我與祖母他們用完餐就分開了,這酒店的藝術作品對祖母來說是一種莫大的誘惑,而祖父不放心她一個人,便也陪着去了。
米拉似乎不太感興趣這些,主動提出送我回去,正好他也需要休息了。
電梯裡很安靜,我并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他似乎也在很努力的找話題。
我:“……米拉,你當導遊幾年了。”
“算上今年的話是第六年。”米拉問,“你應該是高中生吧?”
……我已經畢業了。還算是高中生的範疇嗎?
有些拿不準,我說,“剛畢業。說是大學生也沒錯。”
……而後又是沉默,不過幸好電梯到了。米拉的房間和我不在同一個方向,送我一趟麻煩,于是我說,“不用送,你回去吧,明天見。”
米拉:“那明天見。”
我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掙紮着站起來去洗澡,四舍五入今天奔走了一天,身上黏糊糊的,要是不洗澡,我會睡不安穩。
洗完澡換上睡衣,我突然很想喝點什麼,于是随便擦了擦頭發呼叫房管送了杯茶水過來。本來隻是想喝杯茶解乏,結果房管連帶着送了一盤零食拼盤過來。
我嘗了幾口黃油餅幹就放下了,晚飯吃的有些撐,現在送這些過來确實吃不下。
我移步到陽台,看到了米拉說的那個遊泳池,大多數人都在玩水槍,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在岸邊喝酒,熱鬧無比。
我還是喜歡這樣靜靜坐着。
[cake:我今天到瑞士了,今天住的酒店感覺很古典。目前我們還沒有去其他地方,隻來了這裡落腳,明天才出發。你呢,今天的訓練怎麼樣?]
編輯好文字後,我順帶拍了一張夜景發給羅維。
我突然又想起來祖父在飛機上的話。
[cake:對了,祖父說想加你聯系方式。]
大概一個半個小時後,羅維回複我了。
[L:可以啊。我已經想象到我們的對話會是什麼樣了……]
聯想到祖父每次見羅維聊的東西。我也想象到了……
羅維又問:[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cake:當然。]
我回完沒多久羅維就把電話打過來。我把平闆支好,按下了接通鍵。他像是剛結束晚訓,身上還穿着球衣,似乎是覺得濕發很擋視野,他立馬又撩上去了。
身上黏糊糊的可不好受。我問他,“不先去洗澡嗎?”
“不着急。”羅維又是那副有些委屈的表情,“我們今天踢了場對内訓練賽。哇,你根本想不到平常那些隊友有多兇殘。我被踢了幾腳,痛死了。”
說完怕我不信,他撩起護膝,把大腿露給我看。和周圍皮膚對比起看的話,好像确實有點紅腫……
“你揉一揉。”我有些心疼,“用藥膏敷一下會不會好一些?”
“我晚點試試。”羅維樂呵着重新将護膝穿戴整齊。
我有些無奈,怎麼還笑的出來啊……但隔得遠,我除了叮囑他上藥好像也做不了别的。我将鏡頭轉了一下,“給你看酒店外邊的風景。”
羅維:“不要不要。我想看你。”
“……”我隻好将鏡頭又轉回來。
羅維:“你頭發好像還是有點濕,睡之前吹幹些比較好。”
我:“我會的。你還不去洗澡嗎?我們可以待會兒再打。”
羅維:“再等十分鐘。”
不過十分鐘還沒到羅維的隊友就進來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在視頻裡近距離看他的隊友。進來的這兩個球員我都有印象,一個叫傑西,另一個好像叫羅森特。他們兩都是中場,和羅維配合得很好,我從阿基曼的視頻剪輯裡看到過。
他們一開始是大喊着“繼續……來……”之類的話,還想把羅維直接拉走,不過轉頭看見羅維在打電話,他們就收斂了。看來今天這場訓練确實辛苦,在他們湊上來和我打招呼時,我也看到了他們腿上的淤青,看起來比羅維嚴重得多。這到底是在踢球還是在踢人啊……
有他們在,我其實不太能放開。又稍微聊了幾分鐘我就找借口說自己要休息把電話挂了。
就在羅維回應我的“晚安”時,他們兩也湊上來說了句什麼,但我手快了一步。我還沒聽清内容,電話已經被挂斷了。
我隻好發消息去問,羅維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沒有下文了。
“……”羅維好像在騙我。
他挂電話時臉上那股驚慌勁,可不像是“不是什麼大事”的樣子。
我沒再詢問,吹幹頭發睡覺。算了,就這樣好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