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止最後罵罵咧咧的給司年的腿上塗了一點兒紅黴素軟膏。
“注意一下,這兩天别碰水。”
“要碰也行,反正不出意外,今晚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嚯!膝蓋還有個指甲大的淤青呢,那可不行,這個年紀的孩子膝蓋怎麼能有淤青呢,要不一并處理了吧,不然的話要兩天才好呢!”
司昂:……
塗完藥膏,白衡止看向司昂:“來都來了,你伸手,我給你也看看。”
司昂無語回了句:“我不用。”
但話沒說完,白衡止已經伸手過來,給他把上了脈。
司昂隻能由着他。
然而把了沒幾分鐘,白衡止就一臉嚴肅了。
司昂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慢條斯理松了松領帶,換了個坐姿。
司昂沒反應,林管家反倒被一臉嚴肅的白衡止給吓了一跳。
林管家趕緊出聲問了句:“白醫師,是有什麼問題嗎?”
白衡止一臉正經地點了點頭:“還行,就是思慮過重,容易一驚一乍。”
話音剛落,林管家和司年都同時轉頭看向了那個青醬奶油蛋糕。
确實。
司昂:“……”
夠了。
……
司昂回了書房。
林管家應他要求,很快便把下午廚房裡的監控拷給了他。
此刻,司昂坐在書房的黑色真皮座椅上,閑散地看向屏幕。
監控裡,江樂是三點二十幾分進的廚房。
她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圍上圍裙,随手紮了個丸子頭之後,就動手做起了蛋糕。
司昂盯着監控裡的人看了許久。
穿了件簡單的T恤,因為随手紮起了丸子頭,漂亮的脖頸線條露在外面,皮膚白皙得像白瓷一般。
司昂将視線從她漂亮的肩頸線條上移開,落在了操作台面上。
一直到五點多,江樂都一直待在廚房裡。
監控裡,江樂的每一個步驟都拍得極為清晰。
司昂反反複複看了桌面好幾次,确實沒有看到所謂的亞麻籽油。
甚至可以很明顯的看得出,這個蛋糕是江樂做給自己的,她似乎很喜歡蛋糕上面的青醬,做的時候就忍不住嘗了好幾次。
隻是不知道為何,蛋糕還沒有完成,她便出去了,而且再也沒有回來。
畫面停止,司昂盯着屏幕陷入沉思。
所以,為什麼會跟他看到的畫面有所出入?
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
可不管如何,一連兩次看到奇怪的畫面,絕對不會是偶然。
這次沒有,那下一次呢?
……
一直等到晚上七點,江樂也沒有回來的意思。
林管家迫不得已在微信上詢問了一句。
很快,江樂就給他發來了一張奶油南瓜湯和海鮮燴面的照片。
緊接着,江樂發了幾句話解釋了一下——
[突然很想吃這個,所以就出來了。]
[晚餐不用等我了。]
林管家看着圖片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他想說,這些東西家裡的廚師也會做,且做得不會比外邊的餐廳差,夫人想吃大可以在家裡吃。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有什麼理由幹涉夫人在哪裡就餐呢,或許是約了人呢?
這麼一想,林管家決定保持沉默。
隻是那個蛋糕要處理才好?
夫人不是因為想吃蛋糕才做的嗎?怎麼就又突然出去了呢?
林管家趕緊發了信息去了問。
江樂這才想起來,家裡還有一個她做的蛋糕呢。
就快做完了,沒有吃到确實有點兒可惜。
但是讓她回去和一個完全沒有見過面,名義上還是她繼子的少年呆在同一個屋檐下,江樂覺得還是算了吧。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江樂擡手打字回複道:“蛋糕我應吃不下了,你們誰喜歡可以吃了它!”
發完,她又加了句:“味道應該還不錯的。”
發完這句,她專心品嘗起面前的奶油南瓜湯。
奶香味很足,口感也很綿密,一點兒也不比她專門帶回來的青醬差。
這家臨時挑的餐廳居然還不錯!
等吃完飯,她還可以去看一場電影!
——
第二天一早,路星岑一到學校,教室都沒來得及回,就直奔着高二六班去了。
鬼知道他這一晚上是怎麼過的!
他可是聽說了,昨天有人看見白醫師急匆匆就去了司宅。
能把白醫師急成那個樣子,就知道這事不少。
而能勞動白醫師的,在司宅裡,除了司叔叔,那就隻有司年了。
如果出事的那個是司叔叔的話,他父親不可能沒收到消息的。
加上司氏集團股票一切平穩,所以,出事那個絕對不可能是司叔叔。
不是司叔叔的話,那出事的那個必然就是司年啊!
想到這裡,路星岑腦子都懵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