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并沒有久留,服務員把咖啡打包好之後,她就拿着咖啡邊說着電話邊走了出去。
咖啡廳裡重新安靜了下來。
坐在窗邊的兩個少年卻久久沒回過神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路星岑才反應過來,艱難張嘴:“剛剛跟那人通電話的,不會就是你那個……後媽吧?”
路星岑都有些懵了:“真有那麼巧嗎?會不會隻是名字重合了啊?”
司年語氣嘲弄地開口:“名字重合?重合一個還說得過去,重合兩個?”
路星岑啞然。
如果說一個名字重合了還算有一定的概率,可兩個名字都重合了,那确實不太說得過去。
想起之前他錄的那個視頻,路星岑基本可以确信,對面應該就是司年的後媽無疑了。
這兩張嘴臉幾乎一模一樣啊,連說出的話都差不多,不是她還能有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司年的處境可就艱難了。
路星岑擔憂地開口:“你後媽顯然想沒事找事,你可千萬别被她抓到錯處啊!”
司年嘴角輕輕扯了扯,滿眼的嘲弄與不屑。
看來之前那麼安靜是因為一直找不到機會啊。
别說,他還真想給她這個機會。
看看到底能不能如她所願。
……
一直到晚上九點,司年才從外面回來。
幾乎是一進家門,鐵錘就沖他撲了過來。
司年揉了揉它毛絨絨的耳朵,然後才往鐵錘沖過來的方向看去,遠遠瞥了一眼院子裡的人。
江樂在打着電話,顯然沒有注意到他。
司年遠遠看了一眼柔黃路燈下身影。
晚風輕輕吹起她的頭發,畫面顯得格外的娴靜。
江樂旁若無人地通着電話,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了下午在咖啡廳裡聽到的東西。
看來她們的确很多話要說。
司年眼底露出一抹厭惡。
表面上裝得雲淡風輕,背地裡還不知道在籌謀些什麼呢。
他可太期待那個女人接下來的小動作了。
緩緩收回視線,司年頭也不回地上樓,回了房間。
院子裡,鐵錘失落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又跑回了江樂身邊。
江樂摸了摸它,繼續說着:“好,鈣片、魚油、軟骨素,我都記下了,等過段時間我會帶鐵錘去檢查一下的。”
下午看鐵錘跑的姿勢有些奇怪,她就連忙打電話到寵物醫院問了下。
還好醫生說問題不大,可能是玩得太猛了,隻要留意觀察一下,明天沒事就好。
……
聖輝高中的月考在周一開考,為期兩天,基本到了周五就可以出成績。
周一一到學校,校園裡就彌漫着濃烈的考試氛圍。
聖輝高中的學生雖然大多出身富貴,并不需要通過學習來證明什麼,可也正因為出身好,周圍優秀的人太多,大家也不甘落後。
除了少數喜歡玩樂的人,聖輝高中的學生大多都很上進,也很重視月考。
再加上月考本來就是檢驗教育質量的重要環節,學校就更看重了,關于月考的各種信息會早早就發給家長。
不過江樂對這事一無所知,還是林管家跟她提起她才知道的。
林管家:“除了短信通知,平時一些重要通知也會發在家長群裡。”
聽到“家長群”三個字,江樂突然就有一股不妙的預感。
果然,這個預感剛冒出來,林管家就禮貌恭敬地開口道:“說起家長群,夫人應該還沒有進群吧?”
江樂禮貌笑了笑:“我進群……不太好吧?”
林管家溫和笑了下:“怎麼會,您現在是少爺的家長了。”
江樂:……
好可怕的文字。
看着江樂這猶豫的态度,林管家更加印證了心裡的猜想。
司總因為工作上忙,所以代替司總進家長群的那個人一直是他。
司家與江家聯姻之後,他理應退群,讓江樂進群的。
之前之所以一直不提,是因為他不覺得江樂會當好一個“家長”的身份。
可是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江樂與他想的顯然不太一樣。
而且不管他願不願意,江樂擔任這個職務是遲早的事,隻是她提不提的問題。
之前林管家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隻要夫人不提起這件事,他就不提。
可現在情況看來,他要不提的話,夫人應該永遠也不會提這件事。
雖然他不介意繼續做着這個工作,可是有夫人在,他還繼續擔任着“家長”角色,到底不像話。
況且他總覺得,江樂不像是仗着“家長”身份就胡作非為的人。
恰好最近月考,所以他才趁這個機會提了。
不過林管家說完之後,江樂就徹底陷入了沉默了。
這屬實是她從來沒想過的事。
進家長群?
以司年家長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