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火光照耀着他,經過昨晚那一夜,他的形容雖疲憊卻仍然俊美非凡,甚至在那份俊美之上還加上了羸弱之感。
他現在就像掉下鳥巢的雛鳥,那麼脆弱的尋求保護。
藍月見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的。
她好矛盾,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此時的江硯。
“姐姐。”
他又委委屈屈的喊了一聲。
偏生那神情那麼像稚子,聲音卻不像。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此時軟綿綿的叫着姐姐,把人的心都喊軟了。
他應該是真傻了,不應該是裝的,他那麼高冷毒舌的人,不可能會裝的這麼惡心,他自己受得了嗎?
藍月見笃定的想着。
“姐姐。”
江硯又軟綿綿的喊了一聲,還扭了扭身子。
藍月見更加笃定這家夥是真傻了,這麼惡心的一面他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受得了,畢竟自己都受不了。
她忽然來了惡趣味。
這家夥真的傻了也,現在就像個雛鳥一樣的依賴自己。
那不就說明以後自己想怎麼對待他就怎麼對待他了嗎?
哈哈哈,想到這裡,藍月見心中找到了報仇的喜悅。
她擡起手摸着他的腦袋一下一下順着,笑的像個慈祥的老奶奶。
“硯兒,要乖乖的哦,姐姐才不會丢下你哦。”
江硯嘟着嘴巴看着她,點頭:“恩,硯兒乖乖的,姐姐才不會丢下硯兒。”
藍月見笑的比葵花還燦爛。
“那好,坐回去烤火,姐姐去給你找吃的。”
江硯乖乖地松開她的腰,坐回火堆邊。
藍月見捏了捏他的下巴,質感不錯哦,又捏了捏他的臉,沒自己的軟,也沒自己的滑,不過皮膚倒是男人中少見的白。
她又捏了捏他的肩膀,硬邦邦的就像石闆一樣。
她沿着肩膀又摸到了他的胸肌,也是硬邦邦的,觸感跟自己完全不一樣。
這一次,江硯乖乖坐着一臉懵懂的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感覺到他的目光,藍月見幹咳一聲,收回手來,假裝正襟危坐。
這麼一具活色生香的身體擺在面前,有便宜不占那簡直就是王八蛋。
當然她并不是色女,隻是好奇這男人的構造為什麼這麼硬。
當然她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摸他完全是因為他變傻了,要是以前的江硯現在非得掐死她不可。
“你乖乖的坐在這裡,姐姐去找吃的。”
“姐姐不會丢下硯兒。”
“不會的,姐姐怎麼會丢下乖巧的硯兒了。”
聽到這話,江硯點點頭,正襟危坐。
“恩,我乖乖的,姐姐就不會丢下我。”
藍月見心中狂笑,果然孩子才是最可愛的,特别是長得這麼俊美的孩子。
她走出去,在附近找了一些果子,然後别的也沒什麼能吃的,就回來了。
進洞之前,她還悄悄的潛伏在山洞外偷看江硯是不是在裝傻。
卻看到他一直就那麼身姿挺拔、正襟危坐地坐在那裡烤火,連神情都沒變一下。
他那身姿挺拔、正襟危坐的樣子,一看就是在世家大族裡面受過良好儀态教養長大的貴公子。
“我回來了,找到些果子。”
藍月見歡快地進洞,對他揚了揚手中的果子。
見她回來,江硯站起身來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她。
“姐姐我好想你。你好久都不回來,硯兒以為你不要硯兒了。”
被他抱着,藍月見還是有些不自在,掙紮着抽身出來。
“吃果子吧,硯兒不是餓了嗎?”
江硯乖乖地坐回原來的位置,等着她發果子。
藍月見分好果子後,遞給他。
他拿起來就慢條斯理的吃。
藍月見一邊啃着果子一邊注視着他。
說實話,果子不是很甜有點酸,她吃起來都覺得難以下咽。
然而江硯就像餓極了一般,雖然慢條斯理,卻一點難以下咽的感覺都沒有。
“好好吃啊。還有嗎?”
他吃完,又眼巴巴的看着她的果子。
藍月見連忙将剩餘的果子遞給他,反正她喜歡吃甜的,這種酸的她一點都不喜歡。
吃完果子,身上的衣服也烤幹了。
她拿來衣服遞給他。
他卻張着雙手讓她幫穿。
“還真是大少爺,衣服都不會穿。”
“我都是侍女姐姐幫着穿的。”
江硯嘟囔着。
“你是把我當你侍女姐姐了吧?”
藍月見老不爽的幫他穿好衣服系好帶子。
吃飽喝足,烤着火,周身的疲憊去了一半。
她忽然對他的身世産生好奇,以前的江硯,就算是明着問他,他也不會告訴她身世來處,不知道失智的江硯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