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見隻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撞在她的腰部,那種感覺很古怪,引得她全身控制不住的戰栗起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産生了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很讓人煩躁。
她轉身推了江硯一把。
“你這是幹嘛?我要睡覺了。”
她說着,就爬起身,準備回自己的床上去。
江硯卻一把拉住她手臂,将她按壓回床上,俯身注視着她。
他的青絲如瀑,與她的發絲糾纏,他的眼睛仿佛點燃了火焰一般,注視着她燒得她全身燥熱,難受至極。
他唇角挂着一絲笑意,就這樣一動不動地俯視着她,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靈早已窺視一切,覓得天機。
藍月見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眼睛躲閃着他的凝視,不知該如何自處。
“月兒,月兒,你好美,你臉紅的樣子美極了。”
他俯下身來聞着她頸間的芬芳,在她耳邊喃喃說着情話。
“月兒,記得這副模樣隻能給我看,知道嗎?”
他是知道怎麼讓女人着迷的,一口輕咬在她脖間,引得她倒吸一口氣,全身癱軟失了力氣。
他的手也是會法術的,遊走到哪裡就好像在哪裡點了一把火,燒得她神志不清,雲裡霧裡,隻覺得這男人壞得很,怎麼就會這麼多花樣,以前居然沒看出來。
她既覺得羞愧,又希望他不要停下來,這樣複雜的情緒一直糾纏着她。
他明明長了一張神佛一樣禁欲的臉。可偏偏又露出魔一般的放浪形骸。
讓她看不懂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江硯一直弄了很久,他似乎對弄這個特别感興趣,一直到藍月見受不住暈睡過去,他才滿足的躺在她身邊環抱住她。
“現在不弄你,等你嫁給我那天,非要好好收拾你。”
他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翹鼻,這才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
“謝爍,謝爍,等等我嘛。”
謝爍在前面走,石阿娜在後面追。
謝爍簡直要煩死這個巫女了,早知道就不該叫她來。
他停在欄杆處,俯瞰下面莺歌燕舞的熱鬧景象。
此時剛剛日暮,忘憂坊裡已經是燈火通明,賓客滿座,一派熱鬧頹靡的樣子。
“謝爍,你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嗎?”
石阿娜挨着他,一臉嬌羞扭捏地問。
謝爍瞥了她一眼,這女人平日一副男人婆的樣子,此時卻又做出扭捏作态的架勢,實在讓人倒胃口。
“你多少歲我怎麼知道。”
他不耐煩的回答。
石阿娜捏着他的袖腳甩了甩,害羞的說:“我快要及笄了,我阿娅說等我及笄了就該有人上門提親了。”
謝爍一聽,完全沒想到她居然也是到了及笄的年齡了,難怪一臉春情的模樣。
“那很好啊,恭喜你了。”
謝爍遠遠看到藍月見二人走上樓來,便扔下石阿娜迎了過去。
“恭喜?”
聽到他的話,石阿娜氣得不行,她是要的哪門子恭喜啊,這不是給他暗示該上門提親了嗎?
“藍姑娘,你們來了。”
謝爍自知道江硯是漢人,便用的漢文與他們二人說話。
藍月見和江硯上樓來,就看到謝爍,微微與他點頭。
“我讓杜三娘準備了酒菜,正好等着你們了,一起吧。”
謝爍十分大方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酒菜?那怎麼好意思了。”
一聽吃的,藍月見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她就是個貪吃的,聽說忘憂坊的酒菜出了名的好吃,請的都是漢人的大廚,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客氣什麼,這一次花魁兇案還得多虧你們幫襯,再說了,一桌子酒菜我一人也吃不完。”
四人一行進入雅間,藍月見看到桌子上已經擺了幾道點心小食。
“這是漢人點心,我還從未吃過了。”
藍月見大大咧咧地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拿起一塊糕點就吃。
謝爍笑着說:“是啊,聽杜三娘說這是江南最著名的點心,叫做荷花酥。”
這荷花酥做的就是一朵粉色荷花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精巧可愛,卻沒想到吃起來更是香甜無比,有夏日甜膩的味道,又有清風拂面般清涼的味道。
“讓我猜猜這是怎麼做的?”
藍月見一邊細細品嘗,一邊歪着腦袋做思索狀。
“我知道了,這個應該是用荷花和薄荷混合做成的,所以既有荷花的清香又有薄荷的涼爽,裡面還加了蜂蜜,甜甜的,卻又不齁口,實在是爽利得很。”
一席話說的謝爍哈哈大笑,直誇她:“這都能嘗得出來,你真是太厲害了。”
石阿娜也是女孩,也沒吃過這種東西,拿起一塊津津有味的品嘗起來。
“好吃,真好吃,漢人的點心果然不一樣。”
她口舌沒藍月見好,隻知道贊不絕口。
兩個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兩個女孩吃,自己卻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