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吵架了?表哥你以前都不會理會阿娜的,現在是怎麼回事?”
姚阿滿看好戲不嫌事多。
她就覺得謝爍最近和石阿娜的關系奇奇怪怪的。
以前兩人雖然一個追一個跑,但從沒這樣關系别扭過的。
“我以前有不理她嗎?”
謝爍蹙眉想着,也沒有吧,最多就是有點厭煩。
“當然了,你不記得你以前面對阿娜有多不耐煩了,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阿娜了。怎麼?最近轉性了,居然給阿娜送野豬腿?”
面對姚阿滿的追問,他一時失語,不知該如何回答。
以前他的确是對石阿娜很厭煩,根本沒想過要娶一個巫女做婆娘。
可是自從那晚,兩人有了肌膚相親之後,每個夜晚,他腦子裡面做夢都是那女人妩媚的樣子。
謝哥哥,你不喜我嗎?
謝哥哥,你不要我嗎?
那晚她那副妩媚的模樣不停出現在他腦海裡、夢裡,勾得他在夢裡就洩了。
他現在不知道喜不喜歡阿娜,隻覺得面對她就會心浮氣躁。
見他不說話,姚阿滿又說:“聽說有好幾個家世還不錯的男子已經上阿娜家提親了,也不知道阿娜會選誰家。”
“我還有事。”
謝爍聽到這話,心裡不爽利,悶着頭自個走了。
日暮,聽說祭祀廣場要舉行篝火晚會,這樣的熱鬧藍月見一定會參加。
隻是參加篝火晚會戴着幕籬不方便,她便用黑色的輕紗做成了蒙面。
“怎麼樣?我這樣穿着去參加篝火晚會好看嗎?”
她穿了一身粉色紗裙,式樣簡單,沒有什麼刺繡的花樣。
這還是在馬大哥的布坊做的一身衣裳,勝在夏日穿着清爽涼快。
“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藍月見傲嬌的點點頭,她自然是穿着什麼都好看的。
江硯今日穿了一身黑色布衣,也是馬大哥家的布坊做的衣裳。
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布料做成的,但是穿起來很輕盈,将他挺拔修長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有型飄逸。
“走吧,我們去參加篝火晚會。”
祭祀廣場要穿過風雨廊橋,就在寨主府的附近。
此時風雨廊橋上已經有很多人了,男女老少紛紛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賣花冠了,賣花冠了。”
有賣花冠的小姑娘正在叫賣,幾個姑娘已經圍在那裡詢問價錢了。
藍月見看看自己一身素衣,感覺缺點什麼,便走向賣花冠的小姑娘。
“姐姐買花冠嗎?五個銅闆一個。”
小姑娘剛賣了好幾個,正在串銅闆。
藍月見看了她的那些花冠,每個都不一樣,但做得非常精巧漂亮。
“小妹妹,這些都是你做的?”
“對啊,都是我自己做的。”
她給自己選了一個,又給江硯選了一個。
江硯覺得一個大男人戴着這樣的花冠很丢人。
藍月見卻是不肯讓他取下,非要讓他戴着。
“你戴着可好看了,簡直就是人比花嬌。”
“你這好像是形容女孩子的吧。”
江硯不喜歡她這樣的說法。
“叫你戴着就戴着,你敢不聽我的話。”
江硯自然是不敢的,隻好乖乖受了。
“我阿娅說,男人聽婆娘的話才是好丈夫。哥哥你真是個好丈夫。”
丈夫?這個詞眼他喜歡。
他含情脈脈地望着藍月見。
藍月見卻對小姑娘說:“他不是我丈夫,他是我的夥計,我是他的掌櫃的。小姑娘可千萬别亂說。”
她付了錢便兀自戴着花冠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樣直白的撇清關系,讓江硯心中很難受,原本歡喜的心情也變得蔫蔫了。
一路走過廊橋,一個在前面走,一個在後面走。
廊橋下面就是奔湧的江水,晚風徐徐,吹動衣袂,十分涼爽。
江硯在後面蔫蔫的走着,就有大膽的姑娘走到他身邊搭讪。
“阿哥,你一個人嗎?”
姑娘眼冒星星的問。
寨子裡面很少能見到這麼俊美的阿哥,寨子裡面的男人多半都皮膚黝黑,很少能見到長得這麼白淨的男子。
江硯沒理會那女人,兀自望着前面那無所謂的背影。
“阿哥沒有女伴嗎?不如我們搭夥做個伴怎麼樣?”
那姑娘自持長得有幾分姿色,就想要勾搭美男子。
她還有幾個同伴正在一旁羨慕的看着。
藍月見轉頭見江硯沒跟上來,旁邊倒是有個眼冒桃花的姑娘一直跟着。
她想這男人就是招眼,走到哪都招眼。
“還磨蹭什麼,還不快跟着。”
她對江硯冷哼一聲。
江硯立刻歡喜的快步走到她身邊。
“你怎麼走那麼慢啊,跟個大姑娘似的。”
“什麼大姑娘,我不愛聽,我可是男人。”
“你是男人嗎?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大姑娘了。”
藍月見不停地言語挑釁。
要是以前沒失憶的江硯早就怒了。
此時的江硯雖然不開心,但卻不敢造次,他怕啊,怕藍月見生氣不理他。
但他還是不喜歡被心愛的女人當成大姑娘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