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舜很快就來,開始還是滿面春風的,走進會客廳卻看到父親一臉嚴肅,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阿爸您叫我來何事?兒子正溫習書了。”
姚舜有些忐忑的對父行禮。
江硯打量姚舜,上次天色晚未仔細看。
這姚舜皮膚比一般的苗人要白一些,一副文弱書生的打扮。
寨主怒目瞪着他,忽然将手中信紙朝他甩去。
“溫書,你就是這麼溫書的?”
姚舜見父親動怒,一時就有些心慌。
他忐忑上前撿起那信紙看了看,臉色慘白。
江硯等人一看他臉色便知道必定有事。
蠟坊崔老闆找他時,他為何否認認識那位崔小姐,還否認那情信是他所寫。
“這.....這是從哪來來的?”
“大公子,這信是不是你所寫?你不會連自己寫的信都認不出吧?”
藍月見輕蔑開口。
姚舜看向她,認出她來。
不耐煩道:“你是何人?我還需要跟你彙報?”
“說,是不是你寫的?”
寨主暴怒一聲。
姚舜垂下頭,冷汗都下來了。
“是,是我寫的。”
他不敢欺瞞父親,他父親一向對他嚴格,若是欺瞞,受罰更重。
“你.....”
寨主還以為心愛的兒子平日真的在正兒八經溫書了,卻沒想到背地裡幹起勾搭女子的事情來。
他一時氣急,連連咳嗽。
“姚舜你知道嗎?崔小姐死了。”
謝爍無奈地看着他。
“死了?”
姚舜一下子慌了,聯想到那次崔老闆來找他。
“她怎麼會死了?跟我有什麼關系?謝爍你來找我是什麼意思?你不會以為是我殺了她吧?”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殺她?我與她才見過幾次面,确實對她有幾分情意,但要說殺她,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殺她?”
姚舜急急的解釋。
“沒說你殺她,我們就是來詢問一下。”
謝爍安撫他情緒。
“他父親以為她與人私奔了,卻沒想到她被人分屍了,頭縫接在一名已死去一月餘懷孕女子身上。”
江硯說着:“當時崔小姐的頭是在新嫁娘轎子裡面。頭部與軀體縫接處用厚粉掩蓋住。我想是有人想用這個方法嫁禍給大公子。”
“嫁禍什麼意思?”
寨主急急看向他。
江硯拿出布包着的手镯,謝爍接過拿去給寨主看。
“銀镯是在胎兒手腕上發現的,母體與胎兒已經死去月餘卻屍身未腐。崔小姐的頭被縫接在這樣一具屍體上,而崔小姐與大公子又有交集。這一切不正是在說大公子□□崔小姐緻雲英未嫁的姑娘懷孕六月,崔小姐想要與大公子私奔,而大公子并不想,遂将崔小姐殺害。”
一席話說得在場所有人冷汗直流。
“這個靈蛇護佑萬靈是什麼意思?”
寨主十分不解。
“這個靈蛇護佑萬靈說的就是靈蛇神教的事情。”
藍月見将在村寨之中關于靈蛇神教鼓動修建蛇神廟所做所有事情都一一詳述給寨主。
大公子冷汗直流:“我怎可能會□□崔小姐,我與她手都沒拉過一下。”
“說了就是嫁禍啊,她父親親眼見過你們私會。若是江硯沒發現頭部的縫接處,一般人看到崔小姐的樣子,肯定會以為她是懷胎六月被人害死的,不自然而然就查到你頭上了嗎?寨主的大公子犯案,寨子中這麼多眼睛盯着寨主看寨主怎麼處置了。寨主若是處置不好的話,寨主府的威信就會受損。”
謝爍算是明白江硯所說意思了。
姚舜倒吸一口氣,沒想到會有人用這樣歹毒的方式謀害自己。
“父親,請父親給兒子做主啊。兒子的确因崔小姐美色與她見過幾面,但沒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寨主表情嚴肅,眼神沉凝。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要在寨中修建蛇神廟,讓寨中百姓去供奉?既然要修建蛇神廟,為何不直接與我商讨?要搞出這些事情來誣陷舜兒?”
寨主還是不敢置信,覺得這事情真是匪夷所思。
畢竟他們都是口說無憑,就憑着一個刻着咒文的銀镯子算什麼事情。
江硯繼續說:“女屍全身呈現很詭異的無骨狀态,五髒六腑通通消失。死的如此蹊跷,恐怕不止嫁禍大公子那麼簡單,或許他們還想将巫師堂拉下水。”
“巫師堂?”
寨主腦子确實有些軸,他們說了半天,他也沒想明白一具屍體怎能牽扯出這麼多。
“對,他們想要掌控瓦崗寨,就必須鏟除掉寨主府與巫師堂,再慢慢将寨民們的信仰轉化為蛇神教。
這下寨主聽明白。
“原來如此,你們說的這個蛇神教原來是打這個主意?哈哈哈....簡直是笑話。我寨主府百年基業,豈是他們一具區區女屍就能栽贓嫁禍的。你們此次前來到底什麼目的,且說就是。”
寨主大氣凜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