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 ally has been slain!”(許淵陣亡)
RHW最核心的中野聯動點,瞬間崩塌!QSF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順勢反撲!節奏瞬間易主!
“操!”許淵猛地摘下耳機,狠狠砸在桌面上,臉色鐵青。他引以為傲的節奏,被阮柳鸢用這種詭異的方式撕得粉碎!
柳若曦也呆呆地看着灰白的屏幕,小嘴微張,顯然還沒從被瞬間秒殺的沖擊中回過神來。
寒昭看着屏幕上潰敗的局勢,眉頭緊鎖,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這打法…太阮柳鸢了!也太有效了!
玻璃牆對面,QSF的訓練區爆發出壓抑的歡呼!墨痕激動地捶着桌子,聞堰和範明落用力擊掌!
阮柳鸢緩緩摘下耳機。冰藍色的眼眸裡燃燒着亢奮的火焰,嘴角勾起一個冰冷而銳利的弧度。手腕處傳來清晰的酸脹感,甚至帶着一絲微弱的刺痛,但被巨大的勝利感和“荊棘風暴”初顯威力的暢快感徹底掩蓋。
她下意識地看向玻璃牆對面。江笙正站在RHW訓練區的後方,抱着手臂,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身上。兩人的視線隔着玻璃和硝煙無聲交彙。江笙的唇角,緩緩勾起一個極淡、卻無比清晰的弧度,墨玉般的眸子裡清晰地映着贊許和…一絲縱容的笑意。
阮柳鸢的心跳猛地加速,耳根不受控制地開始發燙。她猛地别開臉,強壓下心底那點該死的悸動,假裝活動手腕,低聲罵了一句:“看什麼看…”
**深夜,醫療中心複健室。**
柔和的暖光取代了戰術室的冰冷藍光。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草藥香和臭氧混合的味道。複健器械發出低沉的嗡鳴。
阮柳鸢趴在按摩床上,臉埋在柔軟的透氣孔裡,隻露出檸黃色的發頂和一小段泛紅的脖頸。右手臂衣袖卷到手肘,露出纖細卻線條緊實的小臂。手腕處,那片紅腫已經消退大半,但筋絡的走向在皮膚下依舊清晰可見。
林教授站在一旁,看着平闆上的肌電監測數據,眉頭微蹙:“神經代償性活躍度偏高。阮隊長,下午訓練賽最後那個切入,手腕尺側屈肌群有輕微代償性痙攣,峰值負荷接近臨界點。”
隊醫老陳則站在床尾,那雙布滿老繭卻異常穩定的手,正按在阮柳鸢的手腕和前臂肌肉群上,力道精準地揉捏、按壓着緊繃的筋結。他的手法依舊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次按壓都伴随着肌肉深層的酸脹和刺痛。
“嘶…”阮柳鸢悶哼一聲,身體幾不可查地繃緊。白天訓練和模拟的亢奮退去,手腕積累的疲勞和那一點超越95%界限的代價,此刻在老陳的手下無所遁形。
“忍忍。”老陳的聲音毫無波瀾,“筋結不揉開,明天更痛。GIA在即,你這手還想不想要了?”
阮柳鸢咬着下唇,把痛哼咽了回去。為了GIA,為了撕碎SKY那些傲慢的嘴臉,這點痛…算個屁!
就在這時,複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清冽的松針氣息無聲彌漫。
阮柳鸢身體一僵,埋在枕頭裡的臉更紅了。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
江笙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小巧的白色藥膏罐。她對林教授和老陳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按摩床上那個隻露出發頂的身影上,溫婉的眉宇間清晰地掠過一絲心疼。
“林教授,陳老。”江笙的聲音溫和,“這是之前林教授提過的,配合生物電刺激的舒緩藥膏,剛配好送過來。”
老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用毛巾擦了擦手,接過藥膏罐,打開聞了聞,點點頭:“嗯,正好。揉開了筋結,敷上這個效果最好。”他把藥膏遞給江笙,“你來吧。力道輕點,順着筋絡走向抹勻,滲透進去。”
說完,老陳和林教授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退出了複健室,将空間留給兩人。
門被輕輕帶上。
複健室裡瞬間隻剩下器械低沉的嗡鳴和兩人細微的呼吸聲。空氣仿佛凝固了。
阮柳鸢趴在床上,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她能感覺到江笙的靠近,那股清冽的氣息将她完全籠罩。她能想象到江笙此刻的目光正落在她裸露的手臂和手腕上…這感覺比老陳的手還讓她無所适從!
“趴好,别動。”江笙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很近,帶着溫熱的呼吸拂過阮柳鸢的耳廓。
阮柳鸢的耳朵瞬間紅得滴血!她猛地閉上眼,把臉更深地埋進枕頭裡,悶聲悶氣地低吼:“誰…誰要你弄!我自己來!”
一隻微涼卻柔軟的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
阮柳鸢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像被電流擊中!那隻手的力量很輕,與老陳的強硬截然不同。帶着藥膏微涼的觸感,輕柔地覆蓋在她手腕酸脹的筋絡上。然後,帶着薄繭的指腹,開始順着筋絡的走向,力道适中地、緩慢地打着圈揉按。
那感覺…很奇怪。
不再是老陳那種撕裂筋結的劇痛,而是一種帶着微涼藥膏的、深入筋絡的舒緩。指腹的薄繭摩擦着皮膚,帶來一絲絲微麻的癢意和奇異的熨帖感。酸脹感在那輕柔卻堅定的揉按下,如同被溫水化開的冰塊,一點點消融。
“這裡…是尺側腕屈肌的附着點,代償最嚴重。”江笙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解釋。她的手指精準地按壓在一個酸痛點,力道恰到好處地揉開那個小小的硬結。
“唔…”阮柳鸢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微的、帶着點舒服意味的呻吟。随即她猛地咬住下唇,羞恥感瞬間爆棚!天!她剛才發出了什麼聲音?!
頭頂傳來一聲極輕、帶着笑意的氣音。
阮柳鸢的臉徹底埋進了枕頭深處,恨不得原地消失!耳朵尖紅得像熟透的蝦米。
江笙的指尖卻仿佛帶着魔力,沒有停下。藥膏的微涼和指腹的溫熱交替着,從手腕蔓延到緊繃的小臂肌肉,耐心地、一點點地揉開那些因為過度緊繃而糾纏在一起的筋絡。她的動作專注而輕柔,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的珍寶。
酸脹感在消退,一種奇異的、帶着倦意的暖流順着被揉按的筋絡蔓延開來。白天訓練的疲憊,戰術推演的緊張,手腕積累的負荷…在這溫柔而堅定的撫觸下,似乎都被緩緩抽離。緊繃的神經一點點放松。
阮柳鸢僵硬的身體不知不覺地軟了下來。埋在枕頭裡的臉頰依舊滾燙,但意識卻開始有些模糊。江笙身上那股清冽好聞的松針氣息混合着淡淡的藥草香,萦繞在鼻尖,成了最好的安神劑。那輕柔的、帶着薄繭的指腹按揉,像是最令人安心的催眠曲。
就在她意識即将沉入一片溫暖舒适的黑暗邊緣時…
“砰!”
複健室的門被大大咧咧地一把推開!
“鸢隊!老陳說你的手…呃?!”
墨痕那标志性的大嗓門如同炸雷般響起,瞬間将這片靜谧的、流淌着異樣暖流的空間撕得粉碎!
墨痕像根紅頭發的柱子一樣杵在門口,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死死盯着按摩床邊的景象——
她們家那個賽場上兇悍如修羅、人前冷傲如冰山的鸢隊,此刻像隻被撸順了毛的貓,毫無防備地趴在按摩床上,半邊臉頰還埋在枕頭裡,露出的耳朵尖紅得滴血。而那位傳說中溫婉人妻、電競女王的江笙隊長,正半跪在床邊,一隻手輕柔地握着鸢隊的手腕,另一隻手的手指…正無比親昵地、緩慢地在那片裸露的肌膚上打着圈揉按!燈光下,鸢隊手腕上還泛着藥膏潤澤的光…
空氣死寂了三秒。
墨痕的CPU仿佛被這超高能畫面瞬間燒毀,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刷屏:卧槽!我看到了什麼?!我是不是要瞎了?!鸢隊被江隊…按摩?!還他媽是那種…黏黏糊糊的按摩?!
阮柳鸢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從迷糊狀态炸醒!她猛地擡起頭,冰藍色的眼眸裡充滿了被撞破的羞憤欲絕和殺人的寒光,死死地、幾乎要噴出火地瞪向門口的石化的墨痕!
“墨——痕——!!”一聲帶着破音、裹挾着滔天羞怒的咆哮,在複健室裡轟然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