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舉手。老師随意點了一個名字："李明，你來。"

前排的男生不情不願地走上講台。亓晗繼續低頭記筆記，筆尖在紙上劃出流暢的線條。她沒注意到，自己随手畫的幾何圖形漸漸變成了精密的機械結構。

放學後，亓晗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書包沉甸甸地壓在肩上。路過便利店時，她買了一罐可樂，冰涼的氣泡水滑過喉嚨，帶走一天的疲憊。

轉角處，有什麼東西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她彎腰撿起一枚精緻的金屬齒輪，隻有紐扣大小，表面光潔如新。

"誰的玩具零件掉了吧..."她随手把齒輪放進口袋，繼續往家走。

晚上做完作業，亓晗躺在床上刷手機。本地新聞推送了一條消息：《老城區鐘樓突發故障，内部發現不明機械結構》。她點開圖片，模糊的照片上能看到鐘樓内部錯綜複雜的齒輪裝置。

"好奇怪..."她打了個哈欠，關掉手機。窗外，一輪滿月靜靜挂在夜空，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闆上投下一道銀線。

書桌上的鬧鐘指針突然停在了11:11分，紋絲不動。而熟睡中的亓晗，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