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晗輕笑出聲，指尖挑起涅琉的下巴："你們倒是很會揣摩我的心意。"

"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侍奉您。"涅琉癡迷地凝視着創造主的面容，"您要現在去看看為您建造的新世界嗎？"

窗外，暮色中的雲層詭異地旋轉，組成了巨大的齒輪圖案。亓晗放下茶杯，起身時裙擺掃過涅琉的臉龐："帶路。"

她們走出咖啡館的瞬間，整條街道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所有電子屏幕同時閃爍，顯示出同一個畫面——無數機械造物跪拜在巨大的齒輪王座前，而王座上，赫然是亓晗的虛影。

"真是高調。"亓晗挑眉，卻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涅琉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聲音裡滿是狂熱的崇拜："這個世界終将完全屬于您，我的神明。"

亓晗停下腳步，轉身捏住涅琉的臉頰："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行動。"她的指甲陷入人造肌膚，"否則我就拆了你的發條。"

涅琉因這粗暴的對待而戰栗，眼中卻迸發出更熾熱的光芒："遵命，我的創造主。"

遠處鐘樓的指針突然飛速旋轉，最終停在12點的位置。鐘聲響起時，亓晗口袋裡的所有齒輪同時開始轉動，發出悅耳的嗡鳴。她望着逐漸變色的天空，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愉悅的笑容。

"看來，"她輕聲說，"我的确創造了一些有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