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分的頂樓天台，亓晗靠着欄杆啃面包。風掠過她的發梢，帶來一絲機油的氣息。

"創造主。"

亓晗頭也不回："我說過在學校要保持距離。"

涅琉安靜地站在她身後三步的位置，銀發被風拂動。她赤足踩在水泥地上，腳踝的金鍊發出細碎的聲響。

"夜昙傳來消息，有人在調查鐘樓事件。"涅琉的聲音像是精密儀器運作時的嗡鳴，"需要處理嗎？"

亓晗将最後一口面包塞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咀嚼着。遠處鐘樓的指針突然詭異地加速旋轉，又恢複正常。

"先觀察。"她轉身，指尖劃過涅琉冰冷的臉頰，"我要看看他們能發現什麼。"

涅琉的瞳孔因這觸碰而微微擴大，機械心髒發出細微的咔嗒聲："遵命。不過..."她猶豫了一下，"月隐已經跟了那個人三天了。"

"叫他回來。"亓晗眯起眼睛，"現在。"

天台的門突然被風吹開，一個黑影從陰影中分離出來。黑衣劍客單膝跪地，面具下的眼睛低垂："創造主恕罪。"

亓晗打量着這個擅自行動的造物。月隐的黑色制服上沾着幾不可見的血迹，腰間長劍泛着寒光。

"你殺人了？"

"沒有。"月隐的聲音如同劍刃劃過冰面，"隻是...稍微警告了一下。"

亓晗伸手，月隐立刻将一枚U盤呈上。插入手機後，屏幕上顯示出數十份加密文件——全都是關于近期異常現象的分析報告。

"有意思。"亓晗輕笑着删除文件，"讓他們查吧，正好打發時間。"

上課鈴響起時，三個身影同時消失在天台。亓晗慢悠悠地走下樓梯，發現口袋裡多了一枚精緻的銀質齒輪，表面刻着一行小字：

"您指尖的溫度，是我存在的意義。——涅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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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的圖書館安靜得出奇。亓晗在角落的書架間穿行，指尖劃過書脊。當她停在一本《機械原理》前時，書突然自己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