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說找你逛街呢……”
從姗指了指前面那塊被翻了一半的地,歪頭笑,“這可比逛街有意思多了。”
她對那些名牌服飾首飾什麼的,不太感興趣。
以前趙今越逢年過節,也會送她一些,開始還挺喜歡,覺得新鮮,時間久了,好像也就那麼回事……
後來她不怎麼喜歡,但出于情緒價值提供,會表現得很喜歡,也最多被她臨幸一回,有的甚至從來沒戴過,全都壓在櫃子裡落灰了。
從姗都沒去盤點過到底有多少,有時候她也想過,但凡家裡鐘點工不自覺一點兒,拿走一件兩件,她也是察覺不到的。
所以商迹心提出逛街,她條件反射是婉拒的。
這位小公主一逛下來,沒個五六七八小時,是不肯收場的。
從姗以前領教過。
但商迹心彷佛信心十足,手支着下巴,眼珠子轉了轉,反問她:“你确定要拒絕我?”
從姗瞧着她這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挑眉。
商迹心也不賣關子,直言不諱說:“你之前不是讓我幫你打聽一個人嗎?”
上次在京頤俱樂部時,從姗委托過她這件事。
聽到這裡,從姗喝茶的手頓了下,她眸光一動,“有消息了?”
商迹心點頭,神神秘秘從包裡取出一疊資料,遞給她,眯眼笑說:“我的一個學姐,專門做私家偵探的,我們關系很好,這份資料,可是二哥都拿不到的。”
從姗聽出話外之音:“他之前也找過?”
商迹心解釋:“他沒直接出面,是向北過去的,要不是我搶先他一步到,二哥可比我先一步拿到這些資料。”
從姗陷入沉思……
商迹心又啧啧歎了句,“乖乖,你都不知道,對我學姐那樣出身草根的普通小老闆來說,可是天價酬金,我那學姐當時去婉拒向北時,一雙腿跟灌鉛了似的,挪不動步,整顆心都在滴血,她說她燒紙都沒敢燒過那麼多,我二哥可真舍得……”
“多少?”從姗問。
商迹心伸出兩根手指。
“兩百萬?”
商迹心搖頭。
從姗心裡有數了,眼神驚呼。
别說燒紙了,她學姐要真接了,從此财富自由了吧?
從姗心想,那狗男人真是瘋了。
敗家也不是這麼敗的吧?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對她多情深似海呢?
從姗隻覺得不屑一顧。
因為根據她對趙今越的了解,即使他不愛她,即使他愛别人,也容不得自己老婆眼裡有别人。
他這個人,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從姗很少和人講,她以前和陳煜在福利院的生活,很少提及過去的種種。
趙今越知道陳煜這個人的存在,應該就是逃婚現場的監控視頻裡。
那還是從姗故意讓她看見的,目的就是要氣死他。
雖然現在已經有些後悔把陳煜拉進來趟這渾水。
商迹心見她發愣,問道:“從姗,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呢?你之前逃婚,是因為他嗎?”
商迹心眼見從姗對那個男人這兒麼關注,這會兒好奇心也上來了。
從姗挑揀着碟子裡的小點心,漫不經心笑了下,“他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親人一樣的,我逃婚是為我自己,和他沒關系。”
“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就踏實了。”
“怎麼,怕你二哥知道找你算賬?”從姗逗她。
商迹心撇嘴,咬了一口鳳梨酥,“甯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們到底是夫妻,我雖然真心把你當朋友,但我也不希望二哥頭頂一片綠嘛。”
這小丫頭,不愧是在京城四公子庇護下長大的,還是護短的,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嘛,從姗也理解。
從姗拿過商迹心手裡的資料,打開看了一眼。
她和陳煜自去塞城途中一别,一直沒有聯系。
如今回京,她還是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可從上面的資料看來,自她回京後,陳煜也回來了,隻是一直沒露面。
鳳栖路附近,偶爾會有人偷窺。
她不是沒有察覺。
資料顯示,陳煜回京後,在一家洗車行工作。
隔了很久,從姗擡起頭,對商迹心說:“心心,我可能不太方便直接出面......”
商迹心秒懂,比了個ok的手勢,“明白,今天無論如何,我也把人給你拖出來。”
“謝謝。”
“先别謝那麼早,陪我逛街一個月,答應還是不答應?”商迹心乘機讨要回報。
一個月,一點兒不手軟的。
從姗咬咬牙……
人家都豁出去,冒着得罪趙今越的風險幫她。
從姗還能有什麼話可說?
自然是二話不說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