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李珩難得心理泛起不舍,也不顧着先前的發誓,經常糾纏着狠做一場。
季非白握着李珩越發顯得纖細的腰身,手指微微摩挲,問:“你要減多少斤?”
李珩像沒了骨頭般軟倒在季非白的懷裡,正靜靜感受四肢百骸中彌漫的酥麻,懶懶地說:“大概瘦個十五斤吧,導演想要陰郁、頹廢、糜爛的感覺。哎,好餓。”說完,他飛了一眼季非白,眼波流轉,話裡也帶着挑逗,“怎麼?心疼了?”
季非白說:“骨頭摸着都有點咯手了。”
李珩‘啪’地打掉了腰間作亂的手,沒好氣地說:“我這叫骨感美。”
季非白自然地收回手,起身推開了李珩,開始穿衣。
李珩心中惴惴,也撐起上身,聲線緊繃:“你,你要去幹嘛?”
季非白提好褲子,說:“醫院那邊還有點事。”
李珩失望地躺了回去,在床上蛄蛹、翻滾,先前還嫌棄窄小的床突然變得空曠,正如他的心一樣,空落落的。
為了轉移注意力,李珩拿起手機,結果眼神全落在不遠處的人影上。
見季非白已經收拾整齊,李珩突然說:“我可以去醫院嗎?”
季非白驚詫的眼神掃過來,他身上那股alpha的勁又來了,眼神死死黏在手機屏幕上,嘴裡别别扭扭地說:“其實我也不是特别想去你工作的地方。”
被季非白盯的越來越沒底氣,聲音越來越小,“好吧,隻是一點點想。”
“一點點。”他比了個手勢。
在李珩期待的眼神中,季非白假裝思考了一會兒,李珩的眼神越來越黯淡,整個人都萎靡下去了。
季非白分神地想,确實有導演說的那股脆弱的味道了。
“你還不收拾?”季非白回過神來,挑眉道。
李珩嘴撅地老高,不情不願地起身。
季非白擡手看了眼時間,無聲地催促着。
李珩的動作一頓,然後仿佛按了加速鍵,飛快地穿好衣物。
經過先前出門那一遭,他也不再執著潮男炸街,而是簡單的T恤長褲,隻有頸上戴着一款先前他專門設計的項鍊,在季非白的凝視下,一股腦地塞進了衣服裡。
貼着肉還挺涼快的,他苦中作樂地想。
兩個人攜手出門,醫院很近,幹脆步行過去。
醫院的大門影影綽綽出現,季非白仍舊淡定,但李珩的腳步越來越慢,他突然覺得有點緊張!
“怎麼了?”季非白注意到了李珩的反常,問道。
李珩憋了半天,最後憋出了句:“沒什麼。”硬挺挺地跟在季非白後面,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但這掩蓋在口罩下,并未引起季非白的注意。
等真到了醫院,一路上倒沒怎麼遇見熟人,李珩這才放松下來。
季非白帶着人先進了辦公室。
其實按照他一貫嫌棄李珩是個麻煩精的态度,就不應該讓對方來醫院,一時糊塗啊!
幸好今天是周末,科室的人并不多,起碼最大的八卦頭子王菲菲沒在,這令季非白也暗暗松了口氣。
将人放在了辦公室,季非白開始換上白大褂,餘光卻一直注意着李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