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白一直垂眸注視着他,良久後,他才默然長歎一聲。
周醫生的話猶在耳。
alpha的易感期必須有omega的信息素安撫嗎?
聯想到先前隻要時間有空,李珩都會過來與他共度易感期。每一次結束後,等到李珩離開,垃圾桶裡都會有抑制劑的包裝。
是不是一直注射抑制劑,才引起了此次易感期的種種毛病?
季非白心亂了。
這時李珩輕輕動了一下,他立馬緊張地起身查看,發現李珩睡得香香的,這才放下心。
就在這樣靜谧的環境裡,李珩一覺睡到了晚上,一睜眼,季非白就貼心地奉上了營養餐,吃完飯又是洗幹淨的水果,還有一個特别香甜的小蛋糕。
李珩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吃完後半是甜蜜半是憂愁,抱怨說:“我估計又要胖了,陳導要罵人了。”
于是季非白又牽着人在病房裡轉圈,李珩享受着無微不至地照顧,一邊問:“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不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李珩搓了搓手臂,“怪吓人的。”
季非白當場将人扔在原地。
李珩又不開心了,但是他這次居然忍住了脾氣,隻是小聲嘟囔幾句,就一個人轉轉圈、跳跳操。
等活動完,李珩又躺回了病床上,望着季非白說:“什麼時候才可以出院啊?我好想回家啊!”
季非白說:“明天再檢查一下,問題不大的話就回去。”
李珩這才滿意,接着說:“那小出租屋都住慣了,猛地離開了還怪不适應的。”他突然一拍腦門,“哎呀,我有個快遞今天到驿站了,明天記得去取。”
他突然起身,伸出爪子摸了摸季非白的臉,“最近你臉好幹燥啊,親起來都不舒服了,我給你買了補水的面膜,你要開始貼。”
這是李珩新培養的樂趣,買各種東西給季非白,尤其是一些護膚品,李珩最喜歡看季非白一臉無奈卻妥協後的表情,頗具惡趣味。
這一次季非白依舊如此,先是有些抗拒,說:“我用不慣面膜。”在李珩灼灼的目光下,他兀自掙紮,“我有大寶擦臉霜。”
李珩說:“再敷面膜也不沖突啊!”
季非白隻能接下。
李珩偷笑,季非白無奈搖頭。
兩個人又聊了聊,李珩突然拍了拍左側空餘的床,說:“上來一起睡。”
季非白覺得不太好,說:“床太小了,我去護士站問問有沒有多餘的折疊床。”說完,他就要起身出去。
李珩皺緊了眉頭,使勁拍了拍床,說:“哪裡小,夠睡的!”
季非白嚴謹地比劃了大小,說:“睡上去,連翻身的空間都沒有。”
李珩要被這個呆子氣死了,平時沒見他這麼不解風情啊,難道是到醫院就自動變禁欲了,他轉了轉眼珠子,計上心頭。
李珩掐了把嗓子,柔柔弱弱地說:“可是我一個人睡覺害怕!季非白,醫院是不是經常有各種鬼故事,紅發厲鬼,跳樓的,上吊的,”說着說着,他真覺得一陣膽寒,不由打了個寒顫。
“你一個alpha牛高馬大的,放心,鬼打不赢你。”季非白說。
李珩鼻子都要氣歪了,也顧不上再裝小白花了,大着嗓子問:“你愛來不來!”說完,他就氣鼓鼓地背對着季非白,簡直是要被嘔死了。
“季非白,大傻叉!”李珩在心裡罵道。
正暗自生氣,突然身後附上了一具身軀,死死地圈住他,幽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李珩~我來找你索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