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聲。
【宿主,你不去褚寒聲的私人休息室嗎?怎麼跑體育館附近來了】系統不解地問。
随雲:“去過一次了,懶得再去。而且…你不覺得現在劇情很奇怪嗎?”
【好像是有一點點…不過宿主放心,你的任務隻有改變甯昭言被囚禁的結局,而且我是不會幹涉你的啦】
“行。”
随雲摁滅手機來到體育館附近,上午這邊的學生較少,他走到一條小路,便看見不遠處長椅上的甯昭言。
甯昭言的眼前投下一片陰影,擡眸時泫然欲泣,在看見随雲冷淡的神色後,眼神終究還是暗了下去。
求求你了。
求求你在乎我的眼淚吧。
“哥哥,我好痛……”
随雲朝他伸出手,如北國霜雪般的氣息靠近,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幾乎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手機。”
甯昭言不解的問:“什…什麼?”
“你能想起給我發消息,應該讓你舍友來接。”随雲直截了當的說。
聞言,甯昭言垂下腦袋,“他、他現在應該在上課,我是被人關在儲物間才變成這樣的……”聲音變得愈來愈低,似乎又要落淚,還要讓随雲看見他被打得腫起的側臉。
随雲:“……”
他暫時沒有時間送甯昭言回去,隻是學院馬場離體育館還算近。
否則甯昭言發來的消息他一并當沒看見。
“我還有課,我叫你同學送你去醫療中心。”
即使聽見随雲這麼說,甯昭言還是露出一個自認為完美的恰到好處柔弱的一個笑容。
“謝謝哥哥。”
随雲語氣雖然冷硬,可扶着他的動作卻輕柔,問:“能站起來嗎?”
甯昭言點頭,又很快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關系的,隻不過這些天的課要請假了。”
他的視線毫不避諱看向随雲。
果然,這樣的随雲才是最迷人的。
眉眼間是要溢出來的生人勿近的冰冷,即使這樣,甯昭言也妄想去窺探到一絲柔情。
他宛若黃昏流淌過迎來天邊高懸的冷月。高高在上,那麼的遙遠,那麼觸不可及。
“你好好休息。”
随雲看見甯昭言的兩個同班同學前來,他也不好久留,便乘坐學院巴士前往馬場。
原劇情是下周甯昭言會因為沈宙徹底被全校學生針對,今天他看甯昭言這麼狼狽的姿态估計又是被裴凜、沈宙戲弄了。
程阙想先拉攏裴家,所以他才會答應裴凜的邀約,而裴家會在賽馬會後馬不停蹄地舉辦一場晚宴,甯昭言等特招生則會被強制帶到裴凜去當侍從。
具體會發生什麼,連他也說不準。
他現在還沒把握去猜測這是兩本不同的書。
等随雲走後,甯昭言的神色恢複自然,他又是一位待人溫和的普通的特招生。
真是可悲啊…
他在心裡嘲笑自己。
體育館對面的高樓。
褚寒聲在二樓窗邊注視着一切,直到甯昭言幾個人猶如塵粒一下便消失無蹤,他才轉身坐回原位,将一封寫有全部特招生信息的郵件發送到一個人的郵箱裡。
一場追逐遊戲,即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