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知道,在你們中間還藏着一個免疫細胞,如果,你們把他交出來,我就不追究了,但如果你們不交出來的話,
那麼今天不隻是這個免疫細胞會沒命,所有的血小闆都得活體鑄造大壩,我給你們5分鐘的時間,好好想清楚。”
此言一出,所有血小闆都害怕極了,他們的目光裡透露裡透露着恐懼與無助。
P888隐約能感覺到他們想找的是旦矢,可别說她不知道旦矢的行蹤,就是知道,她也不會說的。
所有的血小闆都沉默着,她們牽起身旁同伴的手,籠罩在死亡來臨前的恐懼中。
一旁的癌細胞見狀向為首那位低聲道:“老大,那兩個免疫細胞發送了求救信号,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被免疫細胞包圍的,咱們得快撤退了。”
被稱作老大的癌細胞瞪了他一眼:
“連你都知道的事情,我會不清楚嗎?破解代碼的免疫細胞抓不到,癌主問起來一樣是死。”
那癌細胞兩顆眼珠飛快轉動着,随即低頭一笑:“老大,隻要我們不說,誰又知道破解代碼的有兩個呢?”
“你小子,有點聰明全用在這兒了,”為首的癌細胞拍了下他的頭:“不過,倒也是個辦法,但水壩的最後一道工序還是要完成的,完成了再撤也不遲,”
說着聲音提高了些:“所有的血小闆聽着,全部站到水壩前的血流裡,站成一排。”
血小闆們捏緊了對方的手,他們當然知道這話意味着什麼,卻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聽話照做,一步步淌進水流中,
血小闆本身就是築壩最好的材料,活體更優。
這位癌細胞首領此刻正滿意地欣賞着自己即将竣工的水壩作品,一旦建成,就算是白細胞趕到了,也難以拆除,
畢竟這座大壩修建于‘心髒’的冠狀靜脈窦,是極其重要的血管,
無論是爆破還是拆除都有可能傷及‘心髒’,想來他們也沒有更好的方法,隻能放任其存在,
等風頭過了,他再回來接管這座水壩,掌控這具身體的命脈,到時候就算是四大幻師也得高看他一眼。
正暢想着日後美好生活之時,冰冷鋒利的刀抵在了他的脖頸,耳邊一聲低語傳來:“讓他們都退後。”
癌細胞首領唇角緩緩上揚:“原來你在這兒啊?怎麼混進來的?”
“少啰嗦,照我的話做,不然我保證,你的頭馬上就會落地。”
旦矢将刀更抵近了些。
“老,老大!”邊上的癌細胞們發現了異常,紛紛拿出武器對準旦矢。
“都退後!”癌細胞首領高聲道。
癌細胞們互相對視一眼,朝水壩後退去。
“叫所有的血小闆都到岸上去。”
“沒聽到嗎?你們的小英雄發話了,讓你們都上去,”說完還側臉看向旦矢,讨要獎賞一般道:“我重複的不錯吧?”
血小闆們都被這一番變故驚住了,直到這一刻才如蒙大赦往岸上跑去。
“轉過去,老實點!讓他們把那個免疫細胞放了。”
面前的癌細胞首領卻沉默不語。
“聽到沒,我讓你叫屬下把他放了。”
“很抱歉,其他的條件我都答應你,但這個,我辦不到,因為你們兩個我都得帶走。”
“你是不是忘了你還在我手上!”旦矢将刀逼近了些。
“所以說,遊戲結束了,小英雄!”
那癌細胞猛地發力,六條手臂以一個詭異的弧度朝後扭曲着,緊緊抱住了旦矢,讓他掙脫不開。
“啊——”旦矢的整個身體都被鎖住,手臂也被癌細胞的兩根手臂夾住,動彈不得。
砰——
被束縛在柱子上的以塞忽然發力掙脫開繩索,
積蓄已久的穿孔素力量,為的就是這一刻的爆發,
以塞朝糾纏在一起的一癌一藥沖去,強大的沖擊力讓他們三都落入湍急的血流中。
水壩邊的癌細胞們這才反應過來,驚叫着老大就要往血流裡跳。
“不能再等下去了,這是活命的唯一機會,不該讓免疫細胞獨自戰鬥,我們也要出力。”P888站出來道。
“說得對,為了這具身體,為了拼命的免疫細胞,更為了我們自己!”
所有的血小闆都站了出來,他們手牽着手,按照他們平日裡最擅長的止血工作搭建成了網狀的‘纖維蛋白凝塊’屏障,進入了血流中。
癌細胞往血流裡跳時,被一張巨大的網給攔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癌細胞們疑惑地發現他們在血流中靜止了,遊不過去。
血流中,血小闆的聲音傳來,
“我快撐不住了,好重啊。”
“我也是。”
“‘纖維蛋白凝塊’屏障快攔不住他們了......”
“原來是你們在搗鬼!”癌細胞們掏出刀具朝‘纖維蛋白凝塊’捅去。
血小闆的驚叫聲傳來:
“好疼啊,他們拿了刀子,割到我的手了。”
“我的腳也是,好疼......”
“再堅持一下,免疫細胞們還沒上來,我們不能放棄,”P888的聲音穿透血流直達每一個血小闆的耳邊:
“這是我們現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可是,還有多久,我沒力氣了,我的手也好疼啊,對不起,我真的撐不住了。”說出這句話的血小闆下一刻便迫不得已松開了手。
“不要!”P888竭盡全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