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謝知一骨碌将乾坤袋中的東西全部倒出,在一座座小山般高的玩意裡用雙手死命扒呀扒。
“人在哪兒啊,他可不能死啊,現在還不能啊,不應該啊。”
林祝謝微互看一眼,話不多說趕緊加入到找人的行列中。
兄弟,先别寄啊!你還有使命呢!
扒到一半,林祝忍不住問道,“不是,你買這麼多石頭幹什麼?”
”哎呀,小愛好小愛好。”
林祝多瞧了她一眼,看不出來,長得面紅齒白的,背地裡居然喜歡賭石。
如然沒找到,旁邊一座小山底下倒是爬出個人來,一爬出來就一個勁地猛咳嗽,“咳咳咳,咳咳咳!裡面沒有空氣都快憋死我了,還好有法器相助。”
林祝一閃身指住那人,劍刃挨着脖頸的皮膚,微一接觸,便冒出一兩顆血珠。
“你是何人?”
那人不答反問,卻是先控訴起他們了,“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把活人放進乾坤袋,裡面一點空氣都沒有啊!虐待敵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林祝咧嘴一笑,鋒利的劍刃更貼近皮膚一點,那人感受到喉間刺痛不敢再亂說話,隻餘一雙眼睛亂瞟,見他們幾人完好無損站在此處,眼底劃過一道震驚。
“我問,你答。”
那人顫顫巍巍道,“好。”
“你們是什麼組織的?”
那人正要說話,“我是月…”,面中突然閃過一絲猙獰,兩眼一翻口吐白沫。
林祝手指探他鼻息,死了。
她也試着去搜身,煉器師的乾坤袋裡,滿滿當當全是法器,雖然品階不高,但勝在數量多啊,也算是小有收獲。
除此之外,她發現除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外衣,根本找不到任何有關身份象征類的東西。
那他們靠什麼聯絡呢?
那邊的謝知謝微也找到了昏暈過去的如然,隻是他的情況也并不好,受了重傷不說還缺氧了那麼久,一出來嘴唇青紫,面上看着沒有絲毫生機,就連呼吸也極為微弱。
謝知給他喂下順氣的丹藥,感受到他胸腔内的震動正在逐步恢複,放下心來。
處理完屍體後,招手讓他們過來讨論。
謝知指向如然,“他醒過來偷聽我們說話怎麼辦?”
謝微走過來,把人豎起來,對謝知說道,”拎着”,然後一拳砸在如然如碳般焦黑的頭上。
如然本就歪着的頭徹底軟了下去,謝知豎起大拇指,“不錯。”
謝微在林祝身旁圍着殺手蹲下,“怎麼回事?”
謝知按自己了解的情況說道,“煉器師,實力在築基後期左右,是追我那個小隊的首領,追我的人都是在築基大圓滿至金丹初期。”
林祝向謝微揚下巴,“你呢?”
“追殺我的人實力同樣在築基大圓滿到金丹初期之間,其中有幾個會特别的追殺術,但修煉不到家被我反殺了,沒了。”
林祝手指輕輕點地,把還算堅硬的地面戳出一個洞,“追我的人實力都在金丹初期,但我覺得他們的真正實力并沒有達到金丹初期,其中有人追上來後我便與其交了手。”
她頓了頓說道,“當時我與他們交手的時候用的是全部實力,怎麼說呢,我感覺太輕松了,後面我就故意放水,發現他不缺戰鬥技巧,缺的是靈力。”
“後面我與另外幾人交手也是同樣的感覺,都是金丹初期,但水平不到家。”
謝知皺眉,“會不會是你太強了?”
謝微否認,“不會,我與那人交手時也覺得奇怪,但我沒細想,經甯一這麼一說我突然發覺他們弱的不正常。”
林祝:“也不是弱,就是透露着一股奇怪。靠丹藥堆積起來的修士應該也不是這樣的情況,殺手打法紮實,招招都是奔着取人性命來的,一看就是常年在戰鬥中生活的人。”
“他們遇上的若不是我們,而是普通修者,估計早就完成任務帶着屍體回去領獎了”,林祝說道。
”那就奇怪了,修仙界向來分為兩派,宗門弟子和散修弟子,而世家常年居于兩者之間,兩頭讨好,既給世家資源,又拉攏散修。”說起世家時,謝知面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殺手組織也應該從這兩者之間找人,何時多出了這麼多介于第四方的修者。”
林祝沒說話,撿了根樹枝握在手裡在地上劃着,謝知看了會沒看懂又蹲回去了。
謝微:“還有一點,我在想,殺我們的人實力都是在築基大圓滿到金丹初期之間,而我們的實力恰好又在築基大圓滿,這一切會不會太巧合了。”
林祝稍一使力,手中枯枝斷裂開來,“我倒是想出一個略有奇怪的點子,用斷枝指着地上的小人,“這是凡人,沒有靈力,不能修行。”
随後指向另一個水滴狀的東西,“這是靈力,将二者合并”,斷枝從水滴移向另一個小人。
她擡眸,“這,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