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顧一誠還摟着慕懷不放。
不僅内場親眼看到她們天菜取悅一個來曆不明的小黃毛,外場也收到了群裡轉載的現場視頻。
京市一夜間多了數千名心碎迷妹。
無人收留。
【什麼來曆不明,那是萬柯祖宗】
【她倆在一塊屬于商業聯姻了吧】
群聊消息刷的快,霎時間都在讨論萬柯這個出了名的敗家子。
顧一誠朋友有近距離視角,能清楚分辨誰在感情裡占了上風。
可轉載視頻是第三方視角,看不清顧一誠的臉,鏡頭也聚焦在了慕懷身上,單從視頻來看,就是顧一誠消遣慕懷。
群裡全在罵顧一誠不是個東西,心疼慕懷為愛做零,肯定是家裡出事了,才會跟萬柯敗家子低頭。
紛紛刷屏:“别跳了慕懷,你值得被愛。”
坐在桌上與人對話片段更像是談判,慕懷迷妹卻咬定顧一誠在脅迫慕懷。
京城名一為愛做零還是被迫做零,成了争論不休的話題。
而被罵成篩子的顧一誠緊抱着慕懷,用腦袋輕蹭她頸肩,深嗅着她曾經認為會讓嗅覺失靈的香水,似要透過外香嗅到慕懷的體香。
顧一誠癡迷傻笑。
白檀香,哪有慕懷香?
慕懷就連香水味都帶了幾分獨屬于她的醉人眩暈,令人沉迷。
顧一誠不撒手,幹淨清朗地聲音蒙上了神魂颠倒,不自覺撒起了嬌,“我們回家吧,慕懷。”
“跟我回家吧。”她迷迷瞪瞪地重複,要慕懷跟她回家,神戳戳的跟念咒似的。
慕懷喜歡身嬌體軟型,顧一誠覺得,身嬌和體軟慕懷已經一個人占全了。
痛覺敏感體質,極其怕疼,不能磕碰,不能受傷,冷了熱了換季了都容易生病,身體素質很嬌氣。
又是個文科生,常坐辦公室,法庭上被人襲擊了都躲不開,武力值為零。
對顧一誠這種運動系的人來說,慕懷腰細腿長,皮膚白嫩細滑,簡直一推就倒。
慕懷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
她喃喃地說:“以後我保護你。”
“你要怎麼保護我?”慕懷垂眸看埋在她懷裡的柔軟金發。
顧一誠仰起頭,清澈赤誠的小狗眼水汪汪地,卻炙熱地仿佛要灼燒慕懷,直白又真誠地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接近于告白的言語,總是會讓慕懷很不習慣,她從顧一誠腿上下來,屈起手指敲了下她腦袋,示意她跟上,“走吧,回家。”
卡座走道不寬敞,隻能一個人出入,顧一誠緊跟着慕懷,幾乎就貼在她身上。
終于把慕懷絆到了。
慕懷跄踉一下,扭頭看她,欲言又止。
活了二十多年,慕懷一直活得挺安全,直到遇見了顧一誠。
沒有危險的時候,顧一誠就是她最大危險。
慕懷體力跟普通人差不多,隻不過顧一誠太虎了,用她爹媽的話評價就是虎頭虎腦,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
做事還毛毛躁躁大大咧咧,結婚三年已經給慕懷嚯嚯的抵抗力都增強了不少。
哪怕是個比她高大的人在她面前,都很難不身嬌體軟。
顧一誠垂下頭,掀起上眼睑偷偷打量慕懷,像個做錯事悄悄觀察主人反應的小狗。
回去路上也是一直黏着慕懷。
顧一誠很久之前就喜歡貼着慕懷,喜歡跟她肌膚相親,喜歡挂在她身上,喜歡慕懷微涼的體溫。
她是火爐體質,慕懷身上清清涼涼的,她喜歡貼着。
像有那個什麼慕懷饑渴症一樣。
慕懷也習慣了顧一誠走路時總擠她,如今底盤非常穩,已經不會出現最初被她擠進綠化帶的情況。
亮着路燈的小路上,顧一誠挽着慕懷胳膊跟她講冷笑話。
兩人身高其實差不多,慕懷在感覺上要略高一點。
身形傾長,喜歡雙手插兜,随性又冷酷的即視感,長相卻是迷人的危險,以至于這份氣質權威到讓她在氣場上拔高了幾厘米。
顧一誠站她身邊如同随行小兵。
她唇角始終挂着淡笑,顧一誠講了一路廢話,慕懷卻愛聽。
她喜歡這種輕松的,沒有營養亦沒有負擔的氛圍。
這種氛圍隻有顧一誠能帶給她。
顧一誠就是一個開朗陽光,沒心沒肺沒煩惱,不會糾結不開心事物的人。
她們都是娛樂至上的享樂主義。
到家後,慕懷拿着換洗衣物,停在浴室門口,“我要洗澡,你也跟着嗎?”
顧一誠收回踏進去的一隻腳,臉紅紅的。
慕懷沒關浴室門,進去前留下一句,“你可以跟着。”
顧一誠沒跟進去,替她關好了門。
挺遭罪的。
去抽屜裡翻出了自己早些年摘錄的做一注意事項,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查詢反攻攻略。
簽隐婚合約那天,顧一誠給慕懷看了她幸苦摘抄的做一事項,并道:“我計劃是做一的。”
而慕懷跟她說:“沉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重新計劃。”
她将注意事項翻了頁,黑色水筆摘抄起反攻攻略。
顧一誠成績不好,字寫的歪七扭八,跟狗爬似的,别人是寫字,她是畫字。
慕懷交疊着雙臂,手裡捏着一盒指套,氣定神閑地看她摘抄。
十個字裡面有五六個難以識别。
超過七筆以上用其他語種代替。
倒是英文字體寫得不錯,并非從小上國際校原因,是筆畫少,所有作業裡她就隻能完成英語作業,數學更是天書級别。
中文她不樂意寫,一寫就裝暈。
父母安排路線本身也是留學商科,中文抓得不緊,就随她去了。
現在居然認真到沒發現身後站了個人。
真的很愛學習了。
一朝反攻治好了多年中文眩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