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更像是小朋友的喜歡,就是您消失後的,我是說,您離開後的第二年,淮逸小姐說,她很喜歡家教老師,米易女士。”
聞此淮野拓大失所望,她側靠着牆撐着身子,右手揉着鼻梁吭聲道:“啊,風萃,你也知道那是小朋友的喜歡,我說的是愛情,就像我和樊……我是說,就像你和雨疏這樣,哦對,十年了,很高興瞧見你們手上的對戒,新婚快樂,我是說,抱歉錯過了你們的婚禮。”
“哦,沒關系的淮甲領,您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您每次離開都會帶來新的發現,先是發現了空島,借此創造了浮島,後面又帶回來了淮逸小姐……”
風萃一個肘擊打斷妻子的談論,她接下話,轉移話題道:“謝過您的好意淮甲領,據我們所知,淮逸小姐并沒有陷入戀愛關系内,經過那夜的宴會後,我們更确信了,那些貴族小姐争着要同淮逸小姐取得聯系……”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淮野拓出聲制止,表情嚴肅,“你是說,淮逸成年後的第一場宴會?”
“呃,是的,淮甲領。”
“成年後的第一場宴會?!她自己一個人舉辦的?就這麼丢下她的媽媽?自己一個人舉辦?”
見淮野拓這麼大反應,妻妻二人不覺後撤一步。
淮野拓氣得肢體語言大爆發,她不停揮舞着雙手,在廚房内上演情緒大戲。
“我天,我做了什麼,錯過了自己寶貝女兒的成人禮???
不對,淮逸為什麼一個人舉辦這場成人禮?這不是向外界宣布我的死亡嗎?問題是,我沒死啊?!
不對不對,樊截樞她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都不攔着點……”
“咳咳,淮甲領。”
沙啞低沉的聲音打斷淮野拓的情感展示,那一抹玄黑,壓抑她的所有沖動。
“哦,戚管家,”淮野拓瞬間轉變形象,盡可能平靜道,“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您在喚雲馳?很抱歉,雲馳去鎮上請醫生了,待她回來,我會讓她聯系您。”
“好的,謝謝你戚管家,哦對了,還有……”
眼前淮野拓離開廚房,廚房内的妻妻暫時松了口氣。
她們兩人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輕笑對方犯下的錯誤。
“你說咱倆,一人踩一個雷區,還好淮甲領大度,沒有說什麼……”
風萃并未認同妻子的言論,她反駁道:“還沒發作?你瞧最後的淮甲領,要不是戚管家到了,誰知道淮甲領會分裂出多少‘人格’呢?不過,你說得也對,淮甲領第一次遠行發現了空島,創造了浮島,第二次消失遠行帶來了淮逸小姐,這是第三次了,也是時間最長的一次,你說這一次,淮甲領會帶回來什麼呢?”
“我看我們還是少猜些吧,我真覺得,淮甲領能回來就是個奇迹,十年音訊全無,這可比前兩次嚴重多了,而且小姐自己舉辦宴會這件事……唉,要是讓淮甲領知道宴會有多亂,恐怕她……”
雨疏的推斷全在意料内,宴會上所發生的事情,戚首幀一字不差地描述給淮野拓聽。
聽的淮野拓,一會笑一會哭的,偶爾還會發發怒。
“差不多就是這些,哦對,淮甲領,這還隻是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宴會後,還有些事情……”
“什麼,這還隻是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淮野拓扶額苦笑。
果然是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樣不讓人省心……可惜,這一次自己拿的是母親身份,需要肩負起養育者的責任。
即便自己已經消失了十年,但,她相信,她還可以成為一位優秀的媽媽。
“對,宴會後還有一些事情,”戚首幀推推眼鏡講道,“有關小姐是怎樣忽視蘇丙世,還有……”
“蘇丙世?嗐,那家夥忽視就忽視吧,她女兒腳踏多船,這事怨不到淮逸,”淮野拓打斷道,她的注意全在戚管家的新眼鏡上,“戚管家,你的眼鏡是?”
“哦,這個,這是晏密探的禮物。”
“晏密探?就是那個樊……我是說,統禦大人親自培養的首席密探,在宴會上被淮逸潑了一身紅酒的那位?”淮野拓若有所思。
“正是。”
淮野拓恍然大戶,她自沙發上起身,難掩怒意開口:“好呀好呀,原來是這樣嗎?”
好你個樊截樞!我走之前托你幫我看好女兒,你倒好,直接派你的手下“情感操控”我女兒是吧?
淮野拓一臉“你完了”的表情,把戚首幀吓得不輕。
戚首幀還以為甲領在生女兒的氣,畢竟在她看來,這件事确實該生氣。
不過,這件事過都過去了,況且小姐也去道歉了,再追究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這一次,戚首幀親自站出來維護淮逸,她連忙解釋道:“您放心淮甲領,淮小姐有去登門道歉,您不必擔心會有人參奏,而且晏密探她……”
“道歉?淮逸還去道歉了?”淮野拓隻覺得天都塌了。
“是的淮甲領,如果您真的要去找淮逸小姐談,有一件事,确實需要您處理,楊乙主,楊興舒女士您應該記得吧?”
淮野拓暫從憤怒中抽離,她講道:“記得,王國的大功臣,怎麼了?”
“是這樣的……”
聽聞戚首幀的描述,淮野拓這才真真正正的對女兒做的事情感到憤怒。
她歎口氣講道:“戚管家,我去和淮逸談談,你就不要跟來了,哦還有,以後莊園除了不許吸煙外,再加一條規矩。”
“是,您說。”
“不許晏初柏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