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嗯?”她明知故問道,起身坐在樊截樞的雙腿之上,探出手,輕觸對方受傷的後背。
“你——”
“我?我在幫你療傷呀,我可不想再擔上‘刺殺統禦’的名頭,”她幹脆癱入樊截樞的懷中,湊在耳邊問道,“還有什麼需要嗎,我親愛的統禦大人。”
“有。”
“什麼?”
“你。”
目标以達到,淮野拓抿嘴偷笑,片刻,她直起身,戳着樊截樞的胸口質問道:“怎麼?你不是說你沒心情嗎?”
樊截樞不惱,抱起她,咬着她的耳朵講道:“是在這兒沒心情,但,我房間裡還有床,剛剛被你砍壞的紗簾的地方,還記得不?”
跟随樊截樞的寶劍哐當落地,淮野拓捏着對方的耳垂戲弄道:“那你是不是該謝我,謝我沒砍了你的床腿?”
“我想,你會收到我的感謝的,就……現在。”
這麼一鬧,太陽下落又升起,待黏膩在一起的二人完全清醒時,時間已經到了上午九點。
劍傷是消失了,不過,二人身上都默契出現了許多咬痕。
“早上好,”樊截樞抱緊懷中的愛人,湊在她耳邊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松開些,你抱的太緊了……”她拍着樊截樞的雙臂緊急叫停,睡眼惺忪地轉身,鑽入對方的懷中呼吸漸重。
樊截樞沒有打擾,打算起身,又被懷中人抓了個正着。
淮野拓睜着一半眼,握住對方的手掌講道:“再陪我睡會……現在才幾點啊。”
“已經上午九點多了,再不起床,管家要來砸門了。”
淮野拓伸着懶腰坐起,她打着哈欠,倒在樊截樞的後背上,“砸門?你這個統禦,怎麼一點隐私都沒有呢?不起床就來砸你的門?沒意思……”
“也不全是,隻是今天的行程安排,哦對了,”樊截樞轉過身,她撩起頭發,露出脖頸處的幾道紅,“拓,這個能幫我消掉嗎?就和劍傷一樣。”
“這個,我看看哈……”她緩緩靠近,由着性子又在對方的肩膀上留下咬痕。
“嘶……拓,你這……”
“留着,讓她們都看清,”淮野拓堵住對方的嘴講道,“讓她們都知道,我回來了,畢竟,除了我,還有誰能這樣對你?你說呢,我親愛的統禦大人。”
“唉,拓,這件事……”
叩門聲打斷樊截樞的解釋。
“統禦大人?您醒了嗎?”
這聲音淮野拓沒什麼印象,音色也并非宮室管家,她托着腦袋,問向樊截樞:“這麼早來找你?這人誰?”
床上還算完整的衣物,放眼望去,隻剩淮野拓的那件飛行夾克。樊截樞探手去拿,又被淮野拓按下。
“這人誰?”她繼續問道。
“拓,你忘了,你不是要見晏初柏嗎?我幫你叫來了。”
“哦,晏初柏,你說你派她去做什麼了?”
“調查一波叛軍,這孩子比較有想法,把我給的三個疑犯都排除了,你猜她懷疑的是誰?”
“誰?總不能是我吧?”她拽着衣服,不肯讓步,非要樊截樞回答完自己的問題才好。
“不,怎麼可能,”樊截樞無奈歎氣,“唉,她說是衡律紋。”
聞此,淮野拓忍俊不禁,這樣一來,她對晏初柏的印象更差了。
“衡律紋,你當時的競争對手?她?哈,這推論可太經典了。”
樊截樞補了一句:“但是,初柏給的證據很足,我都有些動搖了。”
标準的三聲叩門再度襲來,門外的晏初柏呼聲更大了些:“統禦大人,抱歉打擾您了,您找我有事。”
“初……”她剛要開口,又被淮野拓拉入暖烘烘的被内。
“嘿,拓,初柏還在外面……”
“我知道知道,”淮野拓趴在她的身上,一手落在她的喉嚨,“咱們玩個好玩的?”
還不等樊截樞有所反應,淮野拓已經征用她的聲音講道:“晏初柏,進!”
門外的晏初柏并未多想,她推開房門,即刻被屋内的混亂震撼到,目瞪口呆之際,又瞥見床上的景象。
“哦,抱歉統禦大人,是我聽錯了,抱歉。”她捂着眼睛退回,急忙關上房門。
自己,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