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嗎?這件事嘛……”她輕敲着下巴,回味起昨晚還算過瘾的經曆,嘴角上揚至滿意的弧度,認真作答,“我親愛的小兔子,‘打架’這件事是沒有輸赢的,各取所需而已,不過嘛,你知道媽媽我的……”
她慢悠悠地靠近女兒,神神秘秘地俯身講道:“媽媽是絕不會吃虧的,所以你可以說,是的,媽媽赢了。”
趁女兒不備,伸手奪過最後一塊熏魚,塞入口中。
“嘿,媽媽!那是我的,啊啊啊!”
淮野拓奸計得逞地笑了,探出雙手,揉捏着女兒的臉頰講道:“诶呀,我們家淮逸,生氣起來都這麼可愛,好啦好啦,不許和别人打架哈……尤其是,晏初柏。”提到晏初柏三個字,淮野拓的語調都變了。
淮逸更是不自覺地坐直身子,緊貼的靠背,眼神飄忽不定。
食物被奪的憤怒先放一邊,媽媽是怎麼知道晏初柏的?怎麼就突然提到晏初柏這個名字了。
她動用全身的細胞,極力否定道:“什麼?我為什麼要和别人打架,晏初柏是誰,咳咳,不認識……更不可能和她打架。”
“不認識?”淮野拓挑眉一笑,“哈,好,我們家淮逸不認識什麼叫晏初柏的人,媽媽先走了,拜拜。”
“等等,媽媽,你又去哪?”她從餐椅上探過頭,大聲呼喚道。
“都穿浴袍了,不去洗個澡合适嗎?”
“好像,也是……”
正事還來不及說,媽媽已經消失在拐角。
“你媽媽對你真好。”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淮逸一個激靈,她尋找着聲音的來源,低頭看向桌角。
合體後的系統,罕見地端坐在她的腿邊,不吵不鬧,也沒有身體互搏的狀況。
“呼,你們吓死我了,”她抱起貓貓,放到自己的腿上,“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媽媽對我真好?你是指,一聲不吭地丢下女兒十年,回來後還和女兒搶吃的,哦對,還有完全不知道女兒對藍檸果過敏這件事?”
杲的前半身想着逃離,後半身則是安然坐在淮逸的大腿上,縱享淮逸的撫摸服務。
眼看掙紮沒有效果,控制前半身的昭直接撤離操作,炸着毛,懸挂在淮逸腿上。
“不是啊,你看,你媽媽還會語重心長的同你講些道理,什麼不要和人打架這種,還會誇你可愛,揉揉你的臉,”杲甩着尾巴講道,仿佛看穿了淮逸的内心,撓着她的衣服講道,“承認吧,你其實很喜歡媽媽的誇誇,喜歡和媽媽親密接觸!”
淮逸沒有否認,撓着貓貓的下巴講道:“你說的,我不能否認……但是我媽媽揉我臉這件事,我有話要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把我的臉當餐巾紙了,手上的油全抹我臉上了。”
聽淮逸這樣描述,昭和杏難得統一地控制身體,它們控制着身子,趴在淮逸的身上,伸出兩個爪爪,細細感受淮逸面部的“油漬”。
“嘿,别這樣啦,很癢的……哈哈哈,杲,你們先下來啦……”
“哦,天哪,這怎麼回事?淮逸小姐。”
戚管家放下餐盤,加急抱走貓貓,将貓放到一旁的軟墊上,數落道:“淮逸小姐,我知道您寵愛這些小動物,但剛剛那樣,實在太危險了,萬一把你抓傷怎麼辦?”
杲不滿地叫了一聲,這一聲是昭操作發出的。它是前爪的控制者,它才不會做出傷害宿主的事情。
“沒事啦,戚管家,”淮逸起身講道,“小貓們,我是說,小貓很乖,不會那樣的。”說完,又為杲順了順毛。
“要是讓淮甲領看到……”
“媽媽不會說什麼的,她昨天還說這隻貓貓是天使呢,”為報餐桌之仇,淮逸特地補了一句,“戚管家,你知道媽媽已經回來了吧?”
“是的,順便問一句,淮逸小姐,淮甲領呢?”
“媽媽去洗澡了,就在二樓。”
“好的,謝謝您淮逸小姐,還有,這是廚房新添的午飯,怕您餓肚子,專門為您做的。”
淮逸兩眼放光,盯着食物咽了咽口水,好奇問道:“戚管家,為什麼說是為我準備的?你們不怕媽媽餓肚子嗎?”
“淮甲領,她?哈。”戚管家整理好餐盤,招呼着淮逸入座,遞出潔面巾與消毒濕巾,臉上難得的輕松,“淮甲領是不會讓自己餓着的,我堅信這一點。淮逸小姐,擦擦臉,剛剛被貓抓過的地方,怎麼還有些油污在上面?您的餐桌禮儀,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淮逸擦下油漬,連忙解釋道,“這不是我用餐時染上的,是媽媽抹在我臉上的,戚管家,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呀!”她低聲請求道,就這麼一句請求,順利将戚管家拉到自己的陣營。
“如果屬實的話,我會提醒淮甲領的,享受您的午餐吧淮逸小姐,貓,我便帶走了,它在這,不合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