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宿主親，我們以後不能在這樣做了！嗚嗚嗚——萬一被主系統發現我就完蛋啦！】

系統快要崩潰了，它拿伊萊恩毫無辦法，隻能裝可憐祈求自己的宿主有點良心。

但伊萊恩沒有良心。

面對系統的哭訴，也隻是敷衍地點點頭，然後把自己翻遍大半個垃圾場才找到的同款破舊——其實表面上看起來比空間裡那個還要新一點的冰箱放出來。

看着空出的位置被填上，她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小手一揮，“我們出發吧!”

想到空間裡存放着的冰箱，伊萊恩語氣有些感慨，“因為小時候每次在垃圾桶裡撿到的食物，總是放不了兩天就壞掉了。”

“那個傻女人舍不得丢掉，又怕我吃壞的東西吃死，都是瞞着我悄悄吃掉。”

“結果有次她自己差點把命丢了。”

不過最後還是死掉了，雖然不是吃壞的東西吃死的。

“至于為什麼是第一個……”女孩眨了眨眼睛，“第一個遇見的總是最特别的，不是嗎？”

就像那個女人一樣，即使以後遇到了多少跟她一樣的人，腦子裡最先想到的還是那個髒兮兮，到最後死了才看清長什麼樣的女人。

系統沒了聲音，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叮咚——

宿主親，對不起……我沒想到……】

“沒事的。”伊萊恩搖搖頭，表情看起來有些故作堅強，“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系統立馬就不吱聲了，估計是滾回角落裡自閉去了。

等了好幾分鐘也沒聽到系統再開口說話，伊萊恩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出租車終于停了下來。

司機拉下手刹，扭頭沖着後座安安靜靜坐一路的小女孩開口，“到了，這裡就是。”

後座的小女孩擡起頭，露出那張和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相差無幾的臉，臉上帶着同款甜膩的笑容，“謝謝叔叔。”

“不用謝。”即使一路上偷偷通過後視鏡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男人還是愣了愣，他打開車門，幫女孩把幾乎比她還高的行李箱拿下來，“總共是……”

女孩拿出一袋錢，有零有整，看也不看直接遞給他，“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足夠車費了。”

司機接過錢粗略地數了一下，又看了看挂着乖巧笑容的小女孩，還是忍住了告訴她不夠小費的事實，把錢往兜裡一塞，擺擺手離開了。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系統噎了一下，看了一眼從“窮鄉僻壤”的地方出來，壓根不知道小費為何物的宿主，不由得在心裡感歎——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看吧。”望着遠去的汽車，伊萊恩聳聳肩，語氣輕快，“有時候裝傻也能解決掉一部分問題。”

“不過……”她摸了摸下巴，“如果哥譚傳出首富的女兒沒錢給小費的消息，可不是我的原因。”

系統：……

它就知道！

宿主昨天剛去買了新衣服！怎麼可能不知道還有小費！

發現自己又被騙了的系統咬牙切齒，但又拿伊萊恩沒辦法，隻能默默地重新回到角落繼續自閉。

“可憐的孩子。”伊萊恩邊說着，邊整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還不忘把衣服上的褶皺抹平。

她走上前，努力踮起腳尖才堪堪摸到門鈴。

目前身高隻有一米三的伊萊恩表面上看起來風輕雲淡，其實心裡盤算着等她搶回應得的家産，一定要把這個門鈴按在最下面！

做完這一切的女孩望了望和大門有一定距離的房子，小心翼翼放倒自己新買的行李箱，一屁股坐在上面——有地方坐着她是絕對不會站着的！

等到她來來回回數了好幾遍螞蟻之後，門口終于傳來動靜。

伊萊恩控制着表情，慢慢把頭擡起來，讓自己的臉正對着來人，還沒看清來的人是男是女，先揚起一個最乖巧可憐的笑容。

這時她才看見開門的是一個男人，同樣是黑發藍眼，腦子裡迅速閃過男人的資料——理查德·格雷森，隻比她父親小十歲的養子。

對方在看見她的臉的第一時間瞪大了雙眼，呆呆地愣在原地，下一秒從兜裡掏出手機瘋狂點動。

“阿福！你一定不敢相信！”

“我好像要有個妹妹了！”

啊……

原來這就是她的哥哥……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