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樂也結束了,鐘問策等人向妗玉夫人告辭。
這個時候,巽月宮的計蒙和務嶼去而又返,還帶了幾個人,直直走到了花廳。
“兩位大人,可是遺漏了什麼東西?”妗玉夫人好心情地問道。今天最驚喜的就是鐘問策來了,她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隻是送份禮而已。沒有想到他今天不僅來了,還一直陪坐到現在,也算是圓滿了。
“夫人。”計蒙上前一步,躬身行禮,“我本不願意在今日打擾您的興緻,但是這件事對于我們巽月宮來說至關重要,隻好一直等到宴會散去後再來叨擾。”
“計蒙大人,但說無妨。”
“首先,我巽月宮感激夫人相助,幫忙找到了拜月右使的下落。不過,恐怕是找錯人了。”
“哦?那位女子就是按照你們的要求尋到的,你們也已經确認過信物了,怎會出錯呢?”
“這就要問問你了,是不是藏了什麼私心!”務嶼上前一步,語氣不善。
“務嶼,不得無禮。”計蒙輕斥道。
妗玉夫人也不惱,仍然很溫和地問道:“務嶼大人何出此言呢?”
“夫人莫怪,務嶼隻是一時氣急而已。”計蒙又是躬身,“我們懷疑,那位拜月右使,是假的。”
“假的?”妗玉夫人挑眉,“這麼說來,你們是自己找到真的了?”
計蒙不答話,朝後面的随從示意,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被綁縛着,推到了前面。她一點聲音都沒有,像個傀儡。計蒙擡起她的下巴,燭火照亮了她的面容。
桑兔猛地往前走了一步,鐘問策發現了,腳步微動,将她的視線擋住大半。
“兩位大人,為何如此粗魯地對待一位女子?”妗玉夫人語氣微冷。
“她是假的,自然就這麼對她。”務嶼大聲說道。
“我聽說,管家把人帶到你們面前,你們當場就确認了,她身上的信物是真的,來曆相同,容貌也相似,與你們提供的信息一緻。怎麼,現在是來找我算賬的嗎?”妗玉夫人說道。
“不敢。”計蒙回道,“隻是,明明有更符合要求的女子,妗玉夫人為何不告訴我們呢?是不是有其他什麼原因呢?”
“還是你想留着她要挾我們?”務嶼追問道。
“哼!計蒙,務嶼,中原有句話,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們在我的地盤,竟敢如此托大。來人!”妗玉夫人一揮衣袖,瞬間從暗處湧出幾十名護衛,将計蒙等人團團圍住。
“夫人。我等并不想與夫人為敵,也不是來算賬的,隻是想請夫人,将那名女子交給我們即可。”
“胡說。我這裡沒有其他女子。”
“有,就是她!”務嶼伸手一指。
衆人轉頭看去,是鐘問策的方向,而他身後有一抹淡紫身影。
桑兔咬咬牙,從鐘問策身後走出。
“小兔!”鐘問策急急喚了一句,淩霄和吳勉勉也站到了她身邊。
桑兔不敢看向他們,直直走到計蒙面前,開口道:“放了她。”
計蒙和務嶼仔仔細細打量着桑兔的臉,兩人對視一眼,而後務嶼把被捆住的女子推到桑兔面前,“你認識她?這樣說來,她身上那塊紅玉,就是你給的了。你果然就是清腴的女兒。”
桑兔看着面前一臉漠然呆滞的女子,輕輕喚了聲“阿青。”
白耕青身體一顫,緩緩地看向桑兔的方向,混沌的雙眼突綻精光。她沖到桑兔面前,卻被務嶼拉住了繩子。她掙紮起來,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