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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林愈暗草驚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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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黎妙年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他很高興能再次見到白又雙,然而,眼前這位面目清隽的青鸾宮小主,他依稀記得這張面容,是兩年前在桃花澗跟在鐘問策身邊的一個女子。“……所以,你究竟是誰呀?”

“黎大哥,黎先生,對不起啊!之前我在洄溯閣做事的時候,我們在桃花澗見過。後來因為一些變故,我回到了青鸾宮,申屠隽骨是我叔叔,我也确實在幫他尋找紫金鈴。很多事情我不知從何說起,也一時無法說清楚,不過,我不會忘記當我化名為白又雙的時候,先生曾多次幫……”

歉意的話還沒有說完,黎妙年就擺擺手打斷了她,隻因心中的熱氣升騰,漸漸模糊了雙眼。“你說過的,朋友是交心,不看身份。若是要真論起來,你還救過我一命呢。”

“既然如此,那就都不說了!黎大哥,我帶了個禮物來,你看看喜不喜歡!”

黎妙年接過木盒子,打開後直接被裡面的物品閃到了雙眼——隻見錦緞鋪就的内襯中擺着一把鑲金嵌玉打造的精巧算盤!

“祝你早日成為算盤屆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桑兔的笑容和算盤都閃啊閃的,黎妙年暈啊暈的就極力邀請桑兔他們留在了洪家莊休養。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所以,白孟沖,之前要抓黎妙年的殺手之一,就這麼留在了黎妙年的家裡。

月光斜斜穿入窗棂,桑兔坐在床邊靠在木框上,身體疲乏卻毫無困意。榻上的白孟沖呼吸平穩,還在昏睡中。她等着他醒來,有好多話想問他。不知道他這兩年都經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成為一名“殺手”,還有就是此次黎妙年遇襲的事情還得着落在他身上,希望能早日抓住罪魁禍首。但她又有點兒害怕面對他。白阆村的事情,他是不是也在怨恨着她?若是怨恨着她,在她受傷落湖後又為何要救起她?

哪怕已經過去了近兩年,每每想起在探春城的那晚,她都感覺一陣呼吸困難。她迷迷糊糊中跟着隽骨叔叔回到了青鸾宮,時時刻刻都想要為白阆村報仇。隽骨叔叔明白她的想法,也更明白人心。他看出來實際上計蒙和務嶼也并非真的有多麼想恢複巽月宮,畢竟長老的權利傳到他們這一代已經很沒落了。他們隻是清楚,若是一旦讓靈契與始均掌權,那麼他倆以及依附于他倆的人都隻有死路一條。當下他們兩派隻是以拜月右使尚在為理由,維系着表面的平和而已。既然隽骨叔叔願意提供支持,計蒙他們那邊的赢面自然大了很多,最後果然裡應外合一鼓作氣滅掉了靈契和始均為首的那幫人。

如今巽月宮明面上是歸順了青鸾宮,但是實際掌權的是計蒙和務嶼,而她放棄了繼承拜月右使的身份,這也是條件之一。桑兔也想明白了,這筆生意對于計蒙和務嶼來說不僅可以活命,還能掌管巽月宮剩餘部衆和全部财産;可對于隽骨叔叔來說,他隻是為了她而已,他明明什麼都可以不用管的。她跟着他回到青鸾宮,想幫他做些事情,為青鸾宮做些事情,希望多少能回報一些恩情。

桑兔摸摸額上的刺青,從刺上的那一刻起,她相當于選擇了阿媽為她留下的另一條路,脫離了巽月宮。

隻是代價太大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啊!她無數次地想要去黃泉之下向大家請罪,然而仍然有那麼一絲絲的惦念、一縷縷的私心在拉扯着她,就像那晚湖中纖細的水草一樣絆住了她。不僅如此,還在她的劫數上開出了桃花,一整片的桃花,讓她怎麼都放不下。冰與火之間、生和死的選擇裡,在反複拉扯之中,她分不清自己是活着還是死了,直到隽骨叔叔在她身上使用了歸鸾修魂訣,那可能也是命運給她的另一個機會吧。

哪怕到今日,對于過去某些時間段裡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有點兒混亂,這可能就是後遺症。隽骨叔叔說,反正也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既然還活着,那就做點活人該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桑兔不由得一歎。當初的她以為到了江南就可以一了百了的,誰又能想到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呢!人情翻覆,天地颠倒,世路崎岖,有舍有得,這之間的關系誰又能說得清呢?

今日他們一行甫一入湖州城,就有洪家莊的仆從迎上來,說是莊主一直等着他們,于是就有了白天的那場對話。可喜的是大家都平安無事。可惜的是鐘問策收到洄溯閣的消息就匆匆走了。桑兔還沒有對他說過謝謝,還來不及跟他說些什麼,還來不及……也罷,來日方長。

想起洄溯閣衆人臨走之前,鐘問策騎在馬上拉住缰繩回過頭來看她的那一眼,桑兔的心髒又咚咚咚地跳起來。原來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傳遞出那麼多的情緒,依戀、眷念、不舍、擔心、還有……委屈?

為什麼他會委屈?她不知道,但是她想知道,那就隻能去找人問問了。

這邊廂,某狗正黏着琴師要他彈奏一首小曲,以撫慰他這些天受驚的小心髒。

黎妙年忍了又忍,最後還是順着他彈了一首《賽馬》,正好将心中的氣通通發出來。對,生氣,氣宮甫君不打招呼就走了。雖然黎妙年一猜就知道他是去幫他“算賬”去了,而他能做的也隻是派人守在城門口等他回來,守株待“狗”。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黎妙年瞟了某狗一眼,猶豫着說道。

“我今年二十有七,身強體健,潔身自好,親戚衆多,家産頗豐,暫無婚配。”

“……不是問這個!”

“啊?不是嗎?那你想問什麼?”宮甫君身後的幻尾瘋狂搖動着。

“……你是不是不識字?”

“怎麼可能!我十歲就能将四書五經倒背如流了!”

“那你悄悄走了為什麼不留個字條?”

宮甫君:“……”都說了是悄悄走麼,留了字條還怎麼悄悄啊!宮甫君想笑他傻,可是看黎妙年現在這個表情好兇啊!又兇又軟!他要是笑出聲會不會被打?被黎妙年打,他是甘之如饴的,就是怕他傷了自己的手。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黎妙年盯着宮甫君,就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撇嘴、一會兒望天的,明明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黎妙年卻覺得自己竟是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宮大哥!黎大哥!”桑兔的聲音及時打破了一室的詭異氣氛。

“哈!小妹來啦!陪大哥喝一杯!”

“宮大哥,我有事還想問問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宮甫君不待她發問,就絮絮叨叨地說起這幾天的事情。

宮甫君說,當他聽說他們倆遇襲之後,一邊派人去追逃走的殺手,一邊派人暗中保護着黎妙年。得知是青鸾宮的人救走了白又雙,他也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然後呢?你跟鐘閣主又是怎麼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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