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張閱音生氣嗎?
自然是生氣的。
不由分說地拿起手機給遠在國外的好友打了視頻過去,可那邊沒接,但很快就回了個語音通話。
“音音,我這邊不方便視頻。”謝聽晚先解釋一句,這才好心情地問:“怎麼了?”
張閱音氣憤地以‘我有一個朋友’開頭,将這件事和謝聽晚說了。
謝聽晚那邊似乎在忙,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她的聲音,“音音不也沒生他的氣?”
“是我的朋友!”張閱音強調。
“對,你的朋友也沒生他的氣不是。”謝聽晚溫柔舒緩的嗓音從聽筒處傳來,很快就撫平了張閱音想要念叨的心,“那位既然要和你的朋友解釋,雖然現在有重要的事離開了,那你的朋友也可以辦自己的事,你的朋友不是剛回國嗎?”
你的朋友,你的朋友。
全是你的朋友。
張閱音知道自己扯的謊很弱,卻還是硬着嘴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聽晚姐。”
挂斷電話,張閱音果斷去了蕭序南的書房,同他發了消息得到同意後,打開電腦。
剛從B城回到國内處理完緊急事情後躺下的董助林雁回,接收到自己頂頭上司的電話後,不得不起身将張閱音第二日的行程發過去。
8:00到達森友集團總部。
8:30-10:00,與各個部長開會。
……
一直持續到下午18:00。
林雁回:張董,我詢問過江醫生,您近期還是要多加休息,明晚的局我給您推了。
張閱音抿唇,她是不是還得感謝林雁回,這麼為她着想?
還貼心的去問了江醫生。
中午的休息時間都被壓榨完了,吃飯時間還要聽董秘傅遙的彙報。
要不還是把她殺了吧?
蕭序南一晚上沒回來,隻同她發了消息讓她早點休息,明早要是還沒回出門記得帶保镖。
張閱音搖頭,三兩下給自己化了個淡妝這才通知保镖到門口來接她,而林雁回早已在樓下等她。
現在才早上7:30。
張閱音提着包,踩着小高跟,在出電梯的那一刻,林雁回立馬跟了上來,手裡拿着一個pad,“張董,根據您昨晚說的,我為您的行程做了調整,早上……”
林雁回是季女士招的人,特地為她培養的董助,是跟随季女士多年的董助方隐年親自培養,名牌大學畢業高材生,性格沉穩幹練,辦事牢靠。
容貌不是張閱音這種柔弱嬌俏類型的,和她的性格很符合——幹練。
林雁回穿着一身職業裝,坐上車後,從随身的其中一個包裡拿出張閱音指名要的豆漿油條。
車内,充滿了豆漿油膩的氣息,林雁回盡職的和張閱音重複等會兒會議上的人員及涉及内容重點。
終于吃完最後一口,張閱音很認真地聽完,這才道:“以後你不必同我重複,這些我看過就不會忘記。”
“好。”
剛出栖上雲端不久,殷茹就收到後邊保镖發來的消息。張閱音出門一共三輛車,她們乘坐的車被夾在中間,前後車坐滿了保镖,她們車上坐的是保镖隊長。
保镖隊長叫殷茹,一名實力強悍的女性。
“張董,疑似有人跟蹤。”
張閱音正在車上享受最後的休息時光,到公司,就是陀螺了。
可這樣,也有人不安分。
殷茹冷靜道:“後面有一輛破舊的面包車,我們出林西路後一直跟着,中途繞了路換了輛黑色轎車一直跟在後面。”
張閱音其實有些不能理解,在國外這樣的做法她不做評價,可現在在國内,有很大的限制。
她出門的配置不小,跟蹤她的意義在哪兒?
想再次對她下殺手,會不會太打草驚蛇了點?
張閱音拿起手機,在和季女士的聊天框敲下幾個字時,才反應過來,季女士如今還在B城,放下手機:“不用管,直接去公司。”
她倒要看看,到了公司這車怎麼走。
還沒到八點,來上班的人也不急,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都挂着怨氣。
有時候真覺邪劍仙生錯了年代。
張閱音從國外回來,成為森友集團新任董事長,沒人讨論是不可能的。
“诶,聽說了……”
張閱音帶着一衆保镖從那說話的人前路過,愣是把馬上要說出的話給咽了回去,等人進去後這才抱住旁邊女人的胳膊,哭道:“你怎麼不和我說張董在我後面?”
“我給愣住了。”
員工對這件事的看法,張閱音并不放在心上,對她有意見可以,自己遞辭呈離開,否則,有意見也得憋着。
到了屬于她的辦公室,傅遙就走了進來,手中抱着一堆的文件:“張董,這是需要您簽署的文件……”
張閱音點頭讓人放下,拿起最面上的一份看了起來,耳邊是傅遙對各個部門的總結彙報。
忽然,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傅遙止住聲音退到一旁,随着張閱音的一聲請進,門被推開了,是個女人,穿着一身職業裝:“張董,警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