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太宰治友善地微笑起來,“那麼作為報酬,能不能告訴我剛才在辦公室裡,神渡先生和中也都說了什麼呢?”
“剛才?”玩家下意識地回憶起來,因為想到開心的事而忍不住揚起嘴角,“中也說:有喜歡的……黑毛?”
玩家快速收回嘴角,臉上飛快切換出一副警惕的表情,黑毛?他眼前不就有一個?在中也走後扭扭捏捏的不說話,現在還在這裡跟他打探消息!
目睹玩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太宰治真的有點懵,誰讓這個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如果真的有人能猜到神渡久的想法,估計精神狀态也像他一樣讓人擔憂了。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和他之間的可能還不如你繼續打遊戲然後參加電競比賽拿到獎杯的可能性大。”
?他在說什麼?
太宰治又感受到了熟悉的被創的滋味,他雙目無神地望着空氣,被自己猜到的神渡久的奇葩想法惡心到了。
“……不是這樣。”他語氣蒼白地解釋,因為這個人堅信着,所以不能用玩笑搪塞過去。
太宰治欲言又止,聰明的腦袋瓜遇到這種兵也說不清,他無力地想,随便吧,反正這個人第二天起來就不記得了。
……會不記得的吧?
如果神渡久因為這種荒謬的烏龍記住他的話,他真的會氣死。
“我要被你氣死了。”太宰治失去所有手段和力氣地這麼說着,“我不活了。”
這句話從來沒有被他說得這麼命苦過,如果讓森先生聽到絕對會拍案大笑,但玩家卻輕輕地诶了一聲。
“對不起?”玩家猶豫地道歉,他隐約還記得這座城市有點高的自殺率,沒準現在的人就是這麼脆弱呢?一言不合就去死怎麼行,玩家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在他眼前。
沒想到會被道歉的太宰愣了一下,抱着不知道什麼滋味的心情低聲說着。
“沒有那回事。你要寶貝他就繼續寶貝好了,别把他和我綁在一起。”
“嗯。”神渡久輕聲回應。
對于想要放棄生命的人,玩家覺得他們一定是被世界很壞的對待了,那麼,為了證明這個世界不是很壞,他就态度再好一些。
他看到黑色蓬發的少年鸢色的眼睛很輕的動搖了。
“我是來找貓的。”太宰治掩蓋着有些慌亂的情緒,“都是中也的惡作劇!我其實沒有什麼事情非要找你……”
玩家很輕地歎了一口氣,友善地避開少年眼底的忐忑,他低下頭問一直旁聽的貓。
“小白和太宰君原來是好朋友嗎?”
“喵嗚。”是的沒錯!因為見了太多次所以成為好朋友了。
嗯?玩家疑惑地思考着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面,小白明明一直跟他身邊啊,難道是因為那個?恐怖貓效應,在貓的眼裡人長得都一樣。
唉,該怎麼不打擊貓地說出來。裝作沒聽見吧。
于是玩家自然地轉移話題,将小白抱起來塞到少年的懷裡,慈愛地看着他們,“那就跟朋友去玩吧。今天不用值班啦~”
太宰治下意識地躲開了,意識到之後僵了一下,用很隐蔽的視線觀察着神渡久的反應。
玩家被躲着走這件事接受良好,無比流暢地收回手把貓夾在腋下,擠出微笑告别後就一頭紮進了辦公室。
嗚嗚嗚,無人在意的玩家又被霸淩了。
“嘔”
剛走進室内,玩家就感覺到自己的鼻腔黏膜被襲擊了,辛辣的腥味惡狠狠地充斥在空氣中,每呼吸一下都要沖着鼻子打一拳。
玩家:?
原來真的這麼大味道的嗎?他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嗓子像被黏住似的,拼命地不願意呼吸這股血腥味。玩家感覺自己要被憋暈,忙不疊地跑了出去。
保潔!保潔救!
怪不得下屬們進來辦公室後一句話不說,說一句簡直能熏暈過去,想到自己在這股味道裡待了多少天,玩家臉都綠了。
他綠着臉扶額,掏出手機一通電話打到首領那裡,嘟的一聲接通後,有氣無力地說。
“首領嗎?工傷,我要休假。”
“嗯?”突然接到神渡久的通訊,森鷗外本來以為是出了什麼事,腦子裡下意識開始計算利用誰能達到最優解,就收到了幹部的請假條。
休假?那怎麼行,現在正是組織發展的關鍵時期,缺少了神渡君這樣的優秀幹部我就像缺少了一隻胳膊,如果能堅持一下的話,還是希望神渡君能夠繼續工作,為組織添磚加瓦雲雲。
“是誰傷到了……”
森鷗外pua的話術已經滑到嘴邊,神渡久已經不容拒絕地挂斷了,完全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
森鷗外懊惱地合上手機,搖了搖頭。
他下一秒突然想到這些天神渡久的戰利品們還好好地待在港口黑手黨地下一層的大樓裡,嘴角又忍不住上揚。
異能力者fine,下一秒mine。
森鷗外簡直恨不得通知全橫濱的地下組織,你家的異能力者太棒了,快派來暗殺神渡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