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吉田的招待生僵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盤子,好心地開口提醒。
“不是偵探社的客人,其餘的我也不知道了。不過我提醒你,不要引起這位客人的注意。”
吉田想起他上次好奇地望着那名藍發男人的背影的時候,樓上的眯眯眼偵探用很認真的語氣盯着他警告地說。
“很不幸,你長得有點危險。不想莫名其妙地死掉的話,不要再引起他的注意。”
也太誇張了吧。吉田驚訝地看向挖着甜品的少年,很快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
接着,那名藍發男人又來到這裡,這一次,那雙滲人的銀白眼瞳瞥過他,停了下來。
“下午好。”男人微笑着說,他們聊了一些輕松的話題,藍發男人還向他抱怨偵探社的社長總是不在,他安慰了幾句,得到了對方真心的笑容。
好晃眼。
吉田不知為何不敢再跟那雙漂亮的眼睛對視,但将目光落在對方的容貌上才恍然發現。
簡直是帥氣到極點的男性,用帥氣形容或許不夠貼切,是不偏任何中性的漂亮,随便來一個人不論男女都能夠欣賞到的純粹的美。
神情恍惚地聊了幾句後,男人微笑着向他告别。
事情到這裡,仍然是普通的一天。這一天傍晚,吉田下班後,在他常走的那條小巷裡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吉田害怕地想要躲開,卻被堵在巷子裡。
為什麼是我呢?倒黴的人這麼多,為什麼偏偏讓我碰到了呢?吉田絕望地想着,被捂住口鼻的他奮力的掙紮着,月光打在他粉色的頭發上,他的力氣越來越微弱。
“嗡”地一聲,一陣無形的氣把巷子裡的人都彈開了,獲救的吉田猛的咳嗽着,歹徒倉惶地爬起來想要逃跑,下一秒就被完全看不清動作的銀發男人制服在地。
從高大的銀發男人身後走出一個矮小的少年。
“隻是想要搶劫卻失手把人殺害了嗎?繼續把目擊者滅口的話可是罪加一等哦。”
眯眯眼的少年穿着經典的棕色偵探服,摘下眼鏡,「超推理」發動的一瞬間就把事件的來龍去脈看穿,語言像利刃讓歹徒徹底無力地跪在地上。
聽到這裡的吉田才認出這位樓上偵探社的成員,一陣慶幸之餘冷不丁地想起了少年的警告。
銀色的月輝勾起了回憶中藍發男人的雙眼,沒有絲毫美感地,冷冰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那不是普通人,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靠近的存在。
吉田如此地勸着對男人感興趣的同事,餘光卻瞥見端坐在窗台上舔毛的三花貓咪跳了下來,抖着毛飛快地離開了。
另一邊,橫濱标志性建築的五座大樓其中之一,頂層首領辦公室。
“愛麗絲,換上這條裙子嘛,求求你啦。”
“鈴鈴鈴——”
森鷗外掏出手機,看到顯示的來電人,臉上輕佻卑微的神色倏然一變,他接通電話,用沉穩而恭敬的聲音喊道。
“老師。”
坐在公園長椅上的夏目漱石頂着三色的頭發,想起來剛才觀察神渡久的時候被他養的白色公貓求偶就一身雞皮疙瘩,氣的紳士手杖被敲得當當作響。
“你的幹部裡是不是有一個叫做神渡久的人?”
“老師是從哪裡聽說的?神渡君是哪裡”
“别廢話。”夏目漱石沒好氣地說,“這個人你可以信任嗎?”
森鷗外沉默了。
電話那頭傳來老師訓斥般的教導。
“既然你掌握不住,就不該讓這樣的人留在□□。”夏目漱石已經留意過很久,神渡久與武裝偵探社的關系不錯,“他适合待在灰色裡,或者洗白為政府工作。”
“真是太過特殊的異能力。”
年老的紳士歎息着,“想辦法改變神渡久的想法吧。”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成為三刻構想失衡的砝碼。
這樣的人留在某一方勢力,必然是一家獨大的結果。而獨尊橫濱的,絕對不能是港口黑手黨。
“是,老師,我明白了。”
森鷗外一邊揚起一抹笑容,滿口答應,一邊在腦海裡計算着最優解。
神渡久他當然不可能放棄,更别說親手送出去,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藍發幹部的真正實力,打個比方,你會把核武器送人嗎?
而已經擁有核武器之後,誰還甘心三足鼎立?
既然老師害怕神渡久的存在讓三刻構想失衡,那就委屈神渡君沉匿一陣。森鷗外露出狐狸似的得逞笑容來,用他的話來說,應該叫休假?
于是首領大手一揮,還在路上的玩家就收到了無限期休假的通知。
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