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薛庭住在父母家裡,小貓養在他家不方便,于是便養在初月家裡,初月出差時就由室友幫忙照看。
薛庭是她的初戀,兩人在一起快六個月了,按初月的說法,二人是世間少有的純愛模式。
盡管薛庭着急,可初月很滿意二人目前的狀态,畢竟,暧昧和生澀最讓人情動。
薛庭一聽初月有東西給他看,心思活泛了起來:“給我帶了什麼?是我想看的嗎?”
“你從沒見過的好東西,來了就知道了。”
當晚,初月的出租屋裡,室友出門采購去了,薛庭敲開了門。
“你室友不在?”
“去超市了。”
“那我們時間緊迫啊。”
薛庭一進房間就不正經,他繞開黏着他的小貓,一把撈住初月的腰,将她攬在懷裡。
初月緊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胸口有力、沉穩的跳動聲,嗤嗤直笑。
她輕輕推開他:“給你帶了禮物。”
初月将身後藏着的袋子拿出來,一點一點揭開謎底。
薛庭按住她的手:“這個不重要。”
他上前一步,身體緊貼着她的,炙熱的吻胡亂落在她的眉間、臉頰和唇角。
然後緩緩下移。
初月穿着吊帶睡衣,胡亂套着一件軟糯的薄衫,修長白皙的脖頸裸露在外,在房間暖光的照射下泛着細膩的光。
濕潤溫暖的啃食落在初月的脖子上,急促不穩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間,惹得她不斷後躲着,想要逃離這快要失控的觸碰。
薛庭上前一步,緊逼住她,攔住她的腰抵在自己的腿間,直白無聲地述說着自己的渴望。
在她鎖骨胸口忙碌的親吻間隙,薛庭急喘着問。
“你電話裡說要給我看什麼?”
初月一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的唇推離自己的身體,然後擡起右胳膊放在他眼下。
薛庭騰出一隻忙碌的手來,按下她礙事兒的細白胳膊,繼續埋頭吸吮。
“嗯?我們想的一樣對不對……你終于願意進行最後一步了……”
薛庭呼吸之間,熱氣一陣陣襲來,初月覺得自己手臂上的燙傷同步在灼燒。
他不管不顧地繼續着自己的動作,眼睛順着衣領往下瞥。
“你想給我看的……我低頭就能看見……”
再下去就要失控了。
這不是初月預想中的進度,她們應該再慢一點,慢一點體會二人之間的情誼流動,而不是放任無邊的情欲沖垮一切。
“薛庭……薛庭!”
她用力推開他,在二人的身體間拉開一道間隙,接着快速上手捂住他流連的嘴。
薛庭清醒了過來。
初月背過身去,整理被扯亂的睡衣,裹緊薄衫,厲色道:“你太急了。”
察覺到薛庭臉上的愠色,初月緩和了語氣:“我還沒準備好,慢慢來,好嗎?”
她拉着薛庭在床尾坐下,抽過一張紙巾細細的擦拭手心裡的水痕。
“我要給你看的,是這個。”
她再次将手臂舉到薛庭眼下,将那一圈火一樣燃燒過的傷痕完整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要告訴他,和他分享那一個離奇的夢,夢裡的五官模糊的女人和那個目光清晰的女孩,以及她是怎樣抓住自己的手,而醒來之後,這一道手印是怎樣繼續發燙灼燒,并在零下幾十度的北方給她溫暖的……
初月想要把她所有隐秘的體驗和薛庭共享。
“看哪個?”
對方言語中依舊怒氣不減。
初月能體諒他,畢竟被強行打斷他會不好受,就算自己沒有經驗,漫天的小說電影都在大聲嚷嚷着告訴她:
男人得不到,會無比痛苦。
初月挽住他的胳膊安撫他,一邊細細描摹着她傷痕。
“你看,這裡的燙傷,邊緣的皮膚已經燒黑了、卷曲起來了,但是别擔心,我一點兒都不疼!你在看傷口裡面的肉,橙紅色的,不對,更接近金橙,像岩漿一樣,還在流動……看見了嗎?是不是很神奇?”
薛庭瞥一眼她的手臂,然後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她。
他奪過她手裡的紙巾,拽過她的手腕。
“哪裡有傷?哪裡有傷!啊?”
薛庭捏着紙巾在初月的手臂上狠狠摩挲,向着那看不見的、她嘴裡的借口發洩。
“初月,我等你很久了,也忍你很久了。就差最後一步了,怎麼就那麼難呢?你出去問問,哪有人談了大半年還像你一樣扭扭捏捏的?要不是看你長得給我長臉,老子才不會有這個耐心。”
初月睜大了眼睛,目不斜視的盯着薛庭手裡的紙巾,那張在她的傷口上擦拭過的紙巾,初月的瞳孔裡有火光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