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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昙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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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地爬上天台,對着距離天空最近的天台大喊“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養昙花,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學鋼琴,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卑微到這種田地,這種毫無意義的情感,有什麼用呢”狂吼過後我用劃破全手的手又一次的撫摸昙花,後來,我們的關系冷淡了,他給我發了一條消息“其實那天,你在天台大吼的話我都聽到了,歇斯底裡,最後的倔強,我不會說什麼‘其實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裡’之類的騙人的話,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你,哪怕是一點點心動也沒有。”後來,我想開了,并不遺憾與他錯過“能舍能得,乃大丈夫也。”

唯一的遺憾是,我的雙手已經廢了,彈不了鋼琴了,寫一個字都很費勁,醫生說我可以去領殘疾證了,并且充當我的心理醫生“能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嗎?為什麼手會這樣,這很明顯不是天生。”他放出了那個我在歌舞台上精心準備卻得不到他一眼的《離别練習曲》有些笨拙的彈着。他跟我說了關于他與這首歌的故事“我以前有個女朋友,她知道我最喜歡的曲子就是這個,于是她勤加練習,終于在歌舞台上表演,這首曲子是她彈得版本,有些生疏,她本就不會彈這些,因為我,她改了很多......後來我想挽回她,回到我們最初的地點,栽培室想要擁抱我們最初一起栽培的昙花,又或者再一次去回顧當初看煙火的時候,可是當我回到栽培室的時候,昙花不在了,我去天台,我看見了她,可是我什麼也沒說。我憋的說不出來一句話,隻好常常聽見她的就此别過......”

後來醫生又說了很多我沒有在聽,我隻是擡頭望望醫生,握住了醫生的手,輕輕的與他相擁,并告訴他“我也有與昙花的淵源,我的手是為了你而紮破的,我的手是撫摸昙花而刺傷的。但是這次我不再想聽就此别過了,我告訴你,我愛你。請讓我們盡情的相擁吧,在無盡的黑夜中但又有昙花照亮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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