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沖進暴雨中，後視鏡裡兩輛黑色SUV緊咬不放。

“甩掉他們。”季沉将硬盤扔給淩皓，“裡面有電極陣列的制造商标識。”

淩皓猛打方向盤：“你先解釋什麼叫‘載體’。”

擋風玻璃上雨刷瘋狂擺動，季沉的聲音混着雨聲：“三年前有項實驗，往受試者腦内植入電極，試圖直接輸入知識和技能。”

“你參與了？”

季沉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上方的手術疤痕：“我是首批逃脫者。”

安全屋裡，淩皓用紫外燈照射三名死者屍檢照片——那些“紋身”在特定波段下顯現出更多細節：數字周圍環繞着納米級凹槽，組成二進制代碼。

“這是神經調制頻率”。季沉解碼後臉色劇變，“每個數字對應不同的腦區控制協議……”

他突然調出妹妹季雨兩年前的照片——她手腕相同的「1107」疤痕在紫外線下，顯示的卻是「TERMINATE」。

淩皓的衛星電話突然響起。陳墨的聲音帶着電流雜音：“第四具屍體出現了，市中心公園，手腕‘1114’。”

新死者是26歲男性，程序員。屍檢發現他耳後同樣有電極灼痕，但更觸目驚心的是——他的頭蓋骨被精密切開過，大腦皮層有激光手術痕迹。